鞑子很难,但杀两脚羊还不简单?
何况他们都是恨不得将赵安扒皮抽筋的。
今日赵安若是被千刀万剐,那肯定要有他们的一刀!
看到赵安苦练的兵马连郑幼冲和吴德带的那些虾兵蟹将都打不过,敖包嗤笑数声,一马当先道:“这练的是兵?分明就是一滩臭泥巴!今晚不把赵家屯杀个片甲不留,咱们下辈子投胎也只配做两脚羊了!”
众兵一听,战意更浓。
郑幼冲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。
因为他靠近后发现,刚才和赵安的兵率先交手,死的好像都是他的人。
这些年王渊一直在竭力压制他。
别看他是个副千户,实际上早被架空了。
带着投靠鞑子的这四十多个心腹,也是他苦心经营而来。
可以说是他全部的家底了。
眨眼间的功夫,他们好像死光了。
吴德的人似是一个都没死。
这不正常!
吴德带兵能比得上他?
而且场间这么混乱,赵安的兵不可能只逮着他的人杀啊!
除非……
当瞥见吴德快马加鞭地往东逃离后,他浑身一颤,那颗沸腾的心瞬间跌落谷底。
他刚要向敖包禀报,只见一排排密集如雨的长箭从东侧树林中飞来。
鞑子早就盯死待宰的两脚羊了,哪里会想到眼看着就要冲到羊面前了,自己反倒成了猎物。
一时间被射死射伤的鞑子多达六七十。
敖包一边用大刀砍着长箭,一边大吼道:“有埋伏,稳住阵脚!”
“你还想稳住?真是天真!”
赵安和刁莽带着五十多骑人马从树林中杀出,驰骋如风,怒吼似钟,以黑云压城之势径直砍向敖包。
这是他们一直在练的“双虎拍门”的战术。
就是要充分发挥两人的勇猛,辅以骑兵强悍的冲击力,擒贼先擒王。
“兄弟们,该我们反杀了,冲啊!”
吴德绕道到自己的兵身后,振臂一呼,一百兵卒立即调转方向,一起杀向鞑子。
赵大饼看了眼独眼百户,还是觉得难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