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,是时候该送客了。孙青山首先扶着戴春燕往外走,清冷的夜风迎面吹来,戴春燕似乎清醒了些。
“青山哥,你喝了这么多,没事吧?”她担忧地问道,眼中满是关切。
月光下,孙青山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担忧,心头一暖:“放心,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。”
送完戴春燕,他又挨个通知了其他人的家属。等他处理完这些事回到家时,三个醉汉正抱在一起呼呼大睡,鼾声此起彼伏。
孙青山摇头笑笑,开始收拾桌上的狼藉。他动作轻快地将碗筷收拾干净,又往炕灶里添了几块柴火。看着火光映红的屋子,听着友人的鼾声,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。
外面的月光越发明亮,树影婆娑,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。孙青山站在窗前,望着这片他熟悉的木厂,心中涌起一丝难言的感慨。这里有他的朋友,有他喜欢的姑娘,还有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。
孙青山收拾完屋子,转头看向前屋,只见欧德胜三人还歪七扭八地躺在炕上,连鞋都没脱就睡着了。
回想起昨晚他们跑山一整天的疲惫模样,孙青山心中一软。这样睡觉容易着凉,还是帮他们把鞋脱了吧。蹑手蹑脚地走到炕边,他轻轻解开欧德胜的鞋带。
突然,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扑面而来,孙青山猛地后退两步,差点没站稳。这味道,简直是化学武器级别的存在。他捏着鼻子,强忍着不适继续给其他两人脱鞋。
“老天爷,这味道能把三十年的老鼻炎都给治好。”孙青山小声嘟囔着,用袖子捂住口鼻。
看着三双散发着“致命武器”的臭鞋,他果断放弃了给他们洗脚的想法。这种任务还是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吧。随手给三人盖上被子,孙青山抱着自己的铺盖转身去了后屋。
“与其在这儿被熏个半死,还不如去陌生的后屋陪狗睡觉。”他自言自语道,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意。
后屋的炕已经凉了,孙青山忙活着生火,往里添了几块干柴。火苗渐渐窜起,温暖的热气开始弥漫。昨晚陪着他们喝了不少,再加上自己又独自小酌了一会儿,粗略估计得有两斤。
躺在渐渐温热的炕上,酒意上涌,眼皮越来越沉。意识模糊间,戴春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