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霜赤着脚,身上披着一件真丝睡袍,发丝凌乱却依然掩不住那份清纯与妩媚。
浴室里很快响起了嬉闹声和水声,蒸腾的雾气在玻璃上氤氲出一片朦胧。
一个小时后,齐游风已经穿戴整齐,而陈霜还在对着镜子精心化妆。
她一会儿抿抿嘴唇,一会儿又皱眉打量自己的眉形,那认真的模样惹得齐游风忍俊不禁。
“不是说要赶酒店早餐吗?”齐游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,“你再这么磨蹭下去,怕是连早饭都赶不上了。”
陈霜手上动作不停,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:“明明是你刚才在浴室里胡闹,现在倒怪起我来了?”那眼神里满是娇嗔,看得齐游风心头一荡。
“咳咳。”齐游风干咳两声,装模作样地整理领带,“这种细节就不要追究了。你要不先下去吃早餐?回来再补妆也来得及。我都快饿扁了。”
“不许说这种话。”陈霜脸颊泛红,嗔怪地瞪了他一眼。
正当两人打情骂俏之际,陈霜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“老公,帮我接一下电话,按个免提。”陈霜举起沾满化妆品的手,“我手上都是东西。”
齐游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来电显示赫然写着“老爸”两个字。
他按下接听键的同时,心里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电话刚一接通,陈霜就急切地问道:“爸,家里又来催债的了?”
电话那头传来陈宏达疲惫的声音:“冷景文派人去音乐学院找你了,你没事吧?”
齐游风听着父女俩的对话,眉头渐渐皱起。
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,他已经大致拼凑出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原来陈家前段时间拍下的那块地皮,地下竟然蕴藏着大量优质河砂。
如果能拿到采砂权,这块地就是一个十足的聚宝盆。
但现在陈家资金链断裂,还背负着巨额债务,已经成了冷景文的囊中之物。
齐游风思索片刻,主动开口:“叔叔,不如把地皮的详细资料发过来。我在水利部门有些朋友,或许能帮忙打听一下情况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陈宏达疑惑地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