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下,残阳如血,将整个天际染成一片火红。赵远将草根捣碎,倒入石臼中反复研磨,汗水顺着他消瘦的脸颊不断滑落。
腰酸背痛的感觉愈发明显,他停下动作,揉了揉酸痛的肩膀。石臼中的草根已经被捣得稀烂,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苦涩气息。
“应该差不多了。”赵远喃喃自语,将石臼中的草根倒入早已准备好的木桶,加入清水搅拌。
木桶很重他拎着走走停停,终于来到清溪河边。河水清澈见底,几尾鱼儿正悠闲地游动,阳光照在水面上,泛起粼粼波光。
从怀中掏出豆麦面,赵远小心翼翼地撒入水中。鱼儿被食物的香气吸引,渐渐聚集过来。起初只有三两条,很快就聚集了十几条。
“时机差不多了。”赵远目光紧盯着水面,等到鱼群密集时,他缓缓将桶中的草根液倒入水中。
药性在水中迅速扩散,一条条鱼儿开始失去平衡,翻着白肚皮浮出水面。赵远眼前一亮,赶紧用网兜开始捞鱼。
“这条至少有六斤重!”赵远暗自欣喜,将一条大鱼放入鱼筐。那些太小的鱼,他都放生了。
夕阳渐渐西沉,赵远收工时,八条大鱼,十五条小鱼,满满当当装了一筐。他拎着鱼筐往回走,经过村东头时,看到一处简陋的院落。
四间茅屋,一个牛棚,篱笆围成的小院,正是赵震岳家。
“震岳叔!”他站在院外喊道。
话音刚落,三个光着屁股的小娃娃从屋里跑出来,怯生生地看着他。孩子们面黄肌瘦,衣衫褴褛,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天真烂漫。
“是赵远啊。”一个瘦弱的妇人走出来,正是赵震岳的妻子,“你叔刚出去了。”
“红婶,这是给你们的。”赵远放下两条大鱼和六条小鱼,“算是谢谢震岳叔帮我。”
“使不得使不得!”红婶连连摆手,脸上露出为难之色,“这么多鱼,值好几百文钱呢!”
“我还有很多,这是谢谢震岳叔帮我。”赵远说完就转身离开,不给红婶推辞的机会。
“娘,鱼!”三个小娃娃围着鱼直流口水,眼中满是渴望。
红婶看着孩子们馋得不行的样子,心里五味杂陈。她知道赵远家境也不好,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