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出声来。一个跑得慢的小男孩被同伴拽着衣袖,跌跌撞撞地躲进了路边的草丛,露出半个脑袋偷偷打量着赵远。
“快跑啊!是那个可怕的赵远!”孩子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。
赵远摇头失笑,他倒不介意这些孩子的反应。那些天他带人在河里捕鱼,浑身湿漉漉的样子确实有些吓人。再加上村里那些长舌妇编排的故事,孩子们害怕也在情理之中。
迎面走来几个年轻媳妇,见到赵远纷纷低下头,脸颊泛红,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过。但赵远还是注意到她们嘴角忍不住上扬的笑意。
“听说,光卖鱼就赚了八十多贯钱!”
“这下可发达了!”
媳妇们的窃窃私语飘进赵远耳中。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,心里却在盘算着这笔钱该如何分配。
村里的男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看到赵远经过,赶紧点头哈腰地打招呼。那目光里既有敬畏,又带着几分讨好。
“赵爷,这几天辛苦了!”
“赵爷慢走!”
赵远微微颔首回应。这些人以前见了他都是爱理不理,如今却一个个殷勤得很。世态炎凉,不过如此。
就连一向看不起他的族长赵必达,这会儿也绕着道走,再不敢像从前那样指手画脚。老族长远远看到赵远,脸色一变,慌忙转身就走,那狼狈的背影让赵远忍俊不禁。
回到家,赵远简单收拾了一下,便开始准备晚上的会议。这几天大伙儿辛苦,是该好好商量商量今后的打算了。
天色渐暗,院子里陆续聚集了三十多号人。有的蹲着,有的干脆坐在地上,还有人倚在墙边。院子外头还围着不少看热闹的村民。
赵震岳、赵八方、壮虎、勇虎四个心腹坐在最近的位置。再往外是壮方、勇方、四方、青山、小山等五服内的族人。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,气氛倒也融洽。
赵远靠在门框上,目光扫过众人。这些天来,这些人跟着他出生入死,早已建立起深厚的情谊。
“咳咳。”赵远清了清嗓子,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。
“这几天大家辛苦了。”赵远开口道,“咱们一共捕了三千多斤鱼,卖了两千四百斤,赚了八十三贯钱。”
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