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剩下的猪油里倒。
“这这不是糟践东西吗?”赵绿岳看得心如刀绞,手指不自觉地抠着衣角。
“青山哥,要不咱们劝劝远哥儿?”赵细岳小声嘀咕道,眼中满是不舍。
在他们眼里,猪油可是稀罕物。平日里别说用来做这些,就是炒个菜都要精打细算。可赵远却像不当回事似的,还让他们用木棍不停搅拌。
随着搅拌,那诱人的猪油香气渐渐消散,变成一种怪异的气味。两人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却又不敢违背赵远的吩咐。
一整夜,他们按照赵远的要求,在锅边轮流守着。赵绿岳靠在墙边打盹,赵细岳则不停地搓着手取暖。天亮时,又往里面加了卤水。
等到鸡叫三遍,锅里的东西分成了三层。赵远让他们把上层的浆糊舀出来,拌上香料和花粉,压进木头模具里。中层则加了灯芯,倒进蜡模。最后的废液则装进了坛子。
“这是在干什么?”赵细岳百思不得其解,看着那些形状奇特的成品,心里更加困惑。
天刚亮,赵远推门而出,伸了个懒腰:“做好了吗?”他的脸上带着笑意,丝毫看不出熬了一夜的疲惫。
“好是好了”赵绿岳抽着鼻子,欲言又止,“可这么多好东西”
“青山叔、小山叔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赵远看着两人愁眉苦脸的样子,笑着问道。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,似乎早已看穿了他们的心思。
两人勉强挤出笑容。虽说是赵远的东西,他想怎么糟蹋是他的事,可看着心里还是难受。那可是五十贯钱啊,够一般人家吃一年的了。
这时,孙雅芳从屋里走出来。晨光中,她的面容愈发清丽脱俗。看到赵远手里拿着的东西,她眼前一亮:“夫君,这是什么?好香啊!”
“这叫香皂,比澡豆和胰子都好用。”赵远递给她一块。那是一块乳白色的长方形物体,散发着淡淡的花香。
孙雅芳好奇地接过,按照赵远的指示用水冲洗。只见那块香皂遇水即起泡沫,白嫩的小手变得更加晶莹剔透。
“你本来就白,看不出什么效果。”赵远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,眼中满是宠溺。
“讨厌,有人看着呢。”孙雅芳红着脸低下头,却没有抽回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