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勇虎急了,挣扎着要站起来:“你们胡说,明明是你们”
“肃静!”赵为民打断众人,目光落在踏海龙身上,“听说你外号叫踏海龙?”
“是,都是兄弟们抬爱。”踏海龙得意地答道,丝毫没注意到主薄韩先脸色大变。
啪!
惊堂木重重落下,震得堂上的烛火摇曳不定。
“大胆!”赵为民厉声喝道,“龙乃天子象征,你区区百姓,安敢妄称为龙?再来一顿板子打!”
踏海龙脸色瞬间煞白,额头冷汗直冒:“大人饶命!小人知错了!”
赵为民冷哼一声:“来人,将这狂妄之徒拖下去重打!”
两个差役上前,架起踏海龙就往外拖。踏海龙挣扎着回头,正对上孙钢魂阴沉的目光。
堂内寂静,只余木板与血肉相击的闷响。
“大人饶命!在下姓卫名牛!”踏海龙跪在地上,浑身颤抖不止,额头重重叩在青石地面。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,后背血肉模糊,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伤口,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。
黑签“啪”地一声落地,清脆的响声在大堂内回荡。
两名差役手持板子,狠狠地教训起来。木板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中,夹杂着踏海龙凄厉的惨叫。
“啊!大人小人知错了!”他的声音已经嘶哑,双手死死扣住地面,指甲缝里全是血迹。
堂上,赵为民神色阴沉,目光如刀般锐利。堂下,众人噤若寒蝉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踏海龙艰难地扭头,看向一旁的刑五,眼中满是哀求:“刑爷救我,小的命不该绝啊!”
刑五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,眼底闪过一丝不耐。这种僭越之罪,谁敢开口求情,就是找死。他余光瞥向孙捕头和马主薄,两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“你说什么?家人?”赵为民冷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,“继续打!”
又是十记重板。
踏海龙终于承受不住,晕死过去。他的身体软软地瘫在地上,血迹在青石板上蜿蜒。
赵为民面色阴沉,对孙捕头道:“去鱼市走访商户,查清真相。告诉他们,只管说实话,我定要为他们讨个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