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因为咱们这些底层就是任人宰割。”一个瘦弱的渔民小声嘀咕,声音里满是无奈。
赵远冷笑一声,目光如刀:“错了,大错特错。不是因为你们穷得叮当响,而是因为你们是懦夫,是孬种,是软蛋,连阉人都不如!”
这话如同一记重锤,砸在众人心头。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连呼吸声都变得粗重起来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敢这样骂我们!”一个壮实的商户率先爆发,脸涨得通红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,小赵村的人不也被抓了吗!”又有人愤怒地喊道。
“你这个窝囊废,族人被抓了不去救,只会在这里骂人!”更多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商户、渔民们怒了,平日里对泼皮、小役唯唯诺诺,此刻却对着赵远发泄怒火。有人握紧拳头,有人挽起袖子,眼看就要动手。
壮虎、陈粮、陈勇连忙护在赵远身边,警惕地看着四周。孙捕头看得目瞪口呆,这小子是来劝人的,还是来激怒人的?
赵远不但不惧,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意:“你们说自己就是个孤魂野鬼,现在县太爷就是你们的靠山,这还不够吗?可你们却因为害怕小役威胁,不敢作证,这不是没种是什么?”
众人哑口无言,有人低声咕哝:“可知县是流水的,小役是铁打的啊。”
“就是因为你们这样怕事,他们才敢欺负你们!”赵远的声音带着讥讽,“他们十几个泼皮,你们上百人,每人再叫上一两个帮手,几百人还打不过他们?到时候他们见了你们,都得跪地叫爷!”
商户、渔民们眼中闪过一丝亮光,但很快又暗淡下去。有人犹豫着开口:“可他们背后有巡检撑腰”
“活该你们被欺负!”赵远厉声打断,“县城里谁最大?县太爷!巡检不过是县太爷手下的小役,你们百余人一起去告状,哪个巡检、捕头敢包庇他们?”
孙捕头等人脸色大变,这小子分明是在教唆百姓对抗官府!可他们看着周围群情激愤的百姓,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赵远跳下石板,一把抓住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渔民的衣领。老人身子一颤,却被他死死攥住。
“你在这摊子上折腾了多少个日夜?每次被抽多少佣钱?”赵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