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,但诗才不俗。”
赵为民沉默片刻:“你为何不为赵先生求一个名额?以他的才学”
“才学?”孙四智冷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“一个连秀才都考不上的人,整日与乡民为伍,捕鱼为生,有什么才学可言?”
赵为民默然,从案几上取出那篇万言书,递了过去。纸张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泽。
孙四智接过一看,脸色顿时大变,手指微微颤抖。
“摊丁入亩?官绅一体纳粮?这这是谁想出来的?”
“赵先生。”
“荒谬!”孙四智猛地站起,茶杯被带倒,茶水洒了一桌,“此计一出,天下读书人岂不人人自危?他这是要与整个士林为敌!”
赵为民叹息:“若不如此,大明还能支撑多久?朝廷税收年年短缺,百姓负担愈发沉重。”
“就算如此,也不能动摇读书人的根基。”孙四智来回踱步,“为民兄,还请快写那推荐信吧。此事不宜再提。”
待孙四智离去,赵为民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又提笔写了一封信,推荐赵远参加凤鸣阁诗会。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。
与此同时,小赵村内暗流涌动。
“族长!”赵壮勇神色慌张地找到赵必达,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,“有件大事必须告诉你!”
赵必达正在院子里晒太阳,听到声音不耐烦地睁开眼:“什么事这么急?”
自从赵远在村里声望日隆,这位族长的话,早就成了耳旁风。想到这里,他心中就涌起一股怒火。
赵壮勇左右张望,见四下无人,这才压低声音:“那些跟陈粮他们混在一起的人是五狼窝的山贼!”
“什么?”赵必达浑身一震,差点从躺椅上摔下来。
“他们是来踩赵远的点,但好像被收买了。”赵壮勇咬牙道,“可是山贼还在不断来村里!我亲眼看见他们在村口徘徊。”
赵必达眼睛一亮,仿佛看到了什么机会:“你的意思是”
“要是山贼愣是找不到赵远的踪影,在村里大开杀戒怎么办?”赵壮勇急道,声音都有些发颤,“自己有辆马车,想去哪就去哪,还有那么多人保护,我们可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