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底却藏着难以掩饰的厌恶。
楚临放下茶盏,目光在老板脸上停留片刻,轻轻摇了摇头:“不必了,该走了。”
他起身离开茶楼,牵过一旁的汗血宝马。
这匹来自南疆的宝马通体乌黑,四蹄如雪,将是他此行唯一的伙伴。
按理说,他这个即将登基的皇帝,该有禁军护送才对。
但因为他那不太光彩的过去,朝廷不愿大肆宣扬,便改成了临川王府的府兵随行。
可如今,府兵都被他去护送司徽澜了。
想到这里,楚临不禁苦笑。
这大概就是史上最不受重视的皇帝了。
他摸了摸怀中那块不起眼的石头,这是他唯一的依仗。
“臭小子,让老夫等这么久!”
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,楚临抬头,就见诸夫子正骑着他那头老态龙钟的毛驴,站在不远处。
老人身着一袭灰色长袍,银白的长须随风飘动,一双浑浊的眼睛中依旧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
“夫子,您这毛驴,真能跑得动?”楚临打趣道,眼中闪过一丝温暖。
“啪!啪!”
两记戒尺毫不留情地落在楚临头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混账东西,什么毛驴?这可是千里马!我这匹马的地位可比你这匹宝马高多了,曾经在它年轻时,所经历的磨难和伤痛可不少!”诸夫子气呼呼地说道,手中的戒尺依旧虎视眈眈。
楚临揉着脑袋,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。
这位教导了他十年的老师,依旧和当年一样雷厉风行。
二人并骑而行,踏上了通往帝都的官道。
秋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,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。
“对了,你那些人呢?怎么还不来?”诸夫子突然问道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。
“什么人?”
“你不是要去帝都夺皇位吗?总该有些帮手吧?这可不是过家家!”
楚临一脸茫然:“不是说了吗?就我一个人啊。”
诸夫子差点没坐稳,从毛驴上摔下来,老人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。
“你疯了?就你一个人去帝都?连个帮手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