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处,来到第四层。这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连时间都变得缓慢。
推开那扇历经六百年的门扉,她坐在蒲团上,再次尝试参悟那幅令人费解的壁画。
画中是一个令人困惑的世界,钢铁丛林般的建筑直插云霄,车水马龙川流不息。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景象,却偏偏出现在皇家灵霄阁的第四层。
“太祖留下的《天尘境》,究竟想表达什么”柳玉华喃喃自语,眼中闪过一丝迷惘。
这幅壁画她已经观摩了无数次,却始终无法参透其中奥秘。那些奇异的景象,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,又像是某种预言。
宫城外,钱明远伸了个懒腰,感受着和煦的阳光。这半天可真够刺激的,从险些丢官到获封供奉,继承了陛下赐予的绝世功法。
他摸了摸怀中的银色令牌,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。这枚令牌不仅代表着身份地位,更意味着一个崭新的开始。
钱明远站在宫门外,寒风呼啸,吹得他官服猎猎作响,远处的宫墙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森严。
这几日他一直在躲避回家,不想面对那对母女。每当想起府中的情形,胸口就堵得慌。他的父亲是御林军武官,为人刚正不阿。母亲早逝后,父亲续弦娶了战友遗孀司玉兰,带来一个女儿钱望。那时候的司玉兰,眼角还带着未消的泪痕,牵着怯生生的女儿走进钱府大门。
他对这对母女却无甚好感。
正想着该回家看看,一辆马车疾驰而来,车轮卷起阵阵尘土。
“使君!”陈铮跳下车,脸色苍白,神色慌张,“家里出事了!”
钱明远心头一紧,连忙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大人!”陈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卫元远带人去您家了!”
钱明远眸光一凛:“卫元远?”
这厮是卫元博的弟弟,在禁卫营当校尉。这人没少因为卫元博的事故意找茬。每次相遇,那阴冷的眼神都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他带了几个恶奴,骑马直奔您府上去了!”陈铮抹了把汗,“我怕他要对府上不利!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,手里还拿着棍棒!”
“备马!”他沉声喝道。
陈铮连忙牵来一匹枣红马。钱明远一把夺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