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卫元博猛地睁开眼,面目狰狞,“你算什么东西?不过是个有几分姿色的草包!靠着几分姿色才”
话未说完,钱明远眼中寒光一闪,卫元博顿时噤若寒蝉。那一瞬间的杀意,让他仿佛看到了毒蛇吐信。
“卫大人,”钱明远慢条斯理地说道,“你觉得我是靠什么坐上这个位置的?就凭你那点见识,也配评价我?”
卫元博如泄了气的皮球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。车厢晃动了几下,外面传来几声轻笑。
“使君饶命!使君开恩!”卫元博连连磕头,“是小人有眼无珠,是小人该死!放过我吧,你要多少银子都行”
钱明远平静地看着他发狂。这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六品官员,此刻就像一条卑微的虫子,在地上不停地扭动。
“说说安王府在京中还有哪些人吧。”钱明远淡淡道。
卫元博如获大赦,立刻倒豆子般全盘托出:“安王府的管事周满,他在城东开了一家绸缎庄,专门用来洗钱还有礼部主事孙元,每月都能从安王府拿到五百两机要阁的”
当听到事情牵扯到机要阁时,钱明远眉头微皱。这案子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
“使君,我还知道更多”卫元博急切道,生怕钱明远对他的供述不满意,“只要您帮我说情,我可以检举我大伯,他可是武部郎中他和安王府的来往更多!”
钱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厌恶。这种人,为了活命连至亲都可以出卖,简直比畜生还不如。
他起身离开了车厢,夜风吹散了车厢里令人作呕的气息。远处,林远带着一队影卫司押解着几个俘虏走来,正是今日在衙门里抓获的其他官员。
“把他关进天牢,和他弟弟作伴。”钱明远挥手道,“对了,告诉卫元远,是他亲兄弟背叛了他。让他们兄弟好好叙叙旧。”
“是!”林远领命而去。
几个影卫司上前,粗暴地将卫元博拖出车厢。他像疯了一般挣扎,嘴里不停地求饶:“使君!使君饶命!我还知道很多事!我”
钱明远充耳不闻,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。今夜的月色真好,适合做个了断。
“大人,后面该如何是好?”林远处理完囚犯,回来请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