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那我们告辞。”
“秦先生请留步!”老人连忙喊住他,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,“罢了,我这就告诉你事情的始末”
雨水无声地敲打着窗棂,老宅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翳气息。屋内的煤油灯在风的吹拂下,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,更添几分诡异。
“来杯茶暖暖身子吧。”大牛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走到陈老面前。
陈老接过茶杯,手指微微颤抖:“多谢。这鬼天气,确实冷得厉害。”他抿了一口茶,眉头却突然皱起,“说起冷,让我想起去年的事。”
我和大牛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子。秦缺倒是神色如常,只是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。
“去年这会儿,黄河出了件怪事。”陈老放下茶杯,声音低沉,“许多大鱼浮在水面上,肚皮朝天。”
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人脸上逡巡,最后停在秦缺身上:“秦先生见多识广,应该知道这不是寻常事吧?”
角落里的煤油灯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,仿佛印证着陈老的话。
秦缺轻轻点头:“确实不寻常。”
我看向大牛,他平日里可没少在河边转悠,但从他困惑的表情来看,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。
“当时村里人都在传,说这是河神在举行庆典。”陈老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椅子扶手,发出轻微的“咚咚”声,“用这些大鱼来回馈百姓。我那时候家里正遭难,就想着,既然是河神赐下的鱼,说不定能改变家运。”
雨声渐大,敲打窗户的声音更急促了。
“我找了个船老大,连夜去了黄河边。”陈老的声音有些发涩,“那天晚上,雨下得像是要把天捅个窟窿。”
大牛插嘴道:“这种天气出门,也太冒险了。”
陈老苦笑:“年轻人不懂,走投无路的时候,什么都敢试。”他停顿片刻,“我穿了两件棉袄,外面还套了件雨衣,可还是冷得骨头都在发抖。”
我注意到秦缺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船老大一路上都不说话,直到我问他这地方是不是有问题,他才开口。”陈老的声音越来越低,“他说,河面看着平静,水底下可热闹着呢。”
屋外一声惊雷炸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