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的一幕,我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,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山间的风吹过,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,却丝毫没能缓解我此刻的窒息感。
这种感觉太难受了,就像是有人掐住了我的喉咙,连最基本的呼吸都变得艰难。我的视线开始模糊,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。
“林夏,你还好吗?”苏念的声音从旁边传来,她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。
这一碰不要紧,胸口那团棉花瞬间炸开,五脏六腧翻江倒海般难受。我一个箭步冲到旁边的草丛里,弯下腰就开始呕吐。胃酸的味道充斥着口腔,喉咙火辣辣的疼。
这并非是因为害怕或者恶心,纯粹是因为眼前的场景给我带来了太大的冲击。姥姥的遗体躺在那里,皮肤上已经浮现出不正常的白色绒毛,就像是发了霉的馒头。
“咳咳”我用袖子擦了擦嘴角,强迫自己站直身体。
苏念静静地站在一旁,等我平复了一会才开口:“情况很不妙,尸体已经出现白毛了。如果不尽快处理,很快就会变异。”
“处理?你的意思是”我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山风吹动她的发丝,遮住了她半边脸,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苏念神色凝重地点点头:“必须在太阳落山前解决。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,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我彻底愣住了,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父亲。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,双手插在裤兜里,整个人显得异常疲惫。
父亲听到了我们的对话,却始终沉默不语,脸上的表情阴郁得可怕。额头上的皱纹比平时更深了,眼角也多了几道细纹。
“爸”我刚开口,就被父亲打断。
“林夏,”父亲终于说话了,声音有些沙哑,像是含着一把砂砾,“这些事情我不懂,但你姥姥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对劲。苏姑娘可不是一般人物,听她的吧。”
说到这里,父亲的眼圈突然红了,转过身去不再看我。他的肩膀微微颤抖,却倔强地不肯让泪水流下来。
我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样。当年他和母亲结婚时一贫如洗,连房子都买不起,是姥姥帮他们在城里买了套小房子。这些年虽然父亲生意做得不错,每年也都孝敬姥姥,但他从未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