煎熬中,我终于支撑不住,意识渐渐远去。最后的画面是黑七爷那张模糊的脸,他似乎在说什么,但我已经听不见了。黑暗彻底吞噬了我的意识,我晕了过去
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床榻上,我缓缓睁开双眼,浑身上下传来一阵剧痛。这种痛不同于普通的伤痛,而是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的,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体内来回穿刺。
回想起凌晨时分发生的一切,黑七爷那张阴沉的脸庞不断在我眼前浮现。他说要给我筋锻,说是比气修来得痛快。当时的我,被日复一日的折磨弄得精疲力尽,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。
“林夏,忍着点。”黑七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,“筋锻虽然痛,但一次就够了。”
我记得自己被按在一张木板上,四肢被粗麻绳紧紧捆住。黑七爷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,在烛火上来回煅烧。刀尖泛着诡异的红光,映照在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。
“开始了。”
刀尖刺入皮肤的瞬间,剧痛便如潮水般涌来。我死死咬住嘴唇,不让自己叫出声来。黑七爷的动作很快,刀尖在我身上游走,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那些伤口并不深,但每一处都精准地刺在经络要穴上。渐渐地,一股寒气从伤口渗入,顺着经络蔓延至全身。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窖,寒意刺骨。
现在想来,这决定着实鲁莽。筋锻的痛苦远超想象,直接让我昏死过去。即便现在醒来,全身的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着寒气。
“咚咚咚!”
门外传来敲门声,随即是苏念温柔的声音:“林夏,你醒了吗?”
我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得厉害:“醒醒了。”
“都中午了,该吃饭了。”苏念的语气里带着关切,“我听见你房间里有动静,就想着你应该醒了。”
我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,寒气从骨缝中渗出,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三伏天里,我竟然要穿上长袖衬衫才能勉强抵御这股寒意。
手指触碰到门把手时,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。我深吸一口气,这才缓缓打开房门。
苏念站在门外,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。看到我的瞬间,她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:“你今天什么情况?脸色这么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