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了两个时辰”
宁天策揉了揉太阳穴。这个宁远,真是会给他找麻烦。
若是看上赵灵儿,直接来求赐婚便是,何必闹出这等丑事?
偏偏九日后还有与南楚的比试,这个节骨眼上,他不能对宁远处罚太重。
“把人带进来。”他淡淡开口,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刘三福躬身应是,转身快步离去。脚步声渐渐远去,龙书阁内又恢复了寂静。
宁天策端起茶盏,茶水已经凉了。他看着杯中的茶叶缓缓沉底,思绪不由得飘远。
赵家世代簪缨,在朝中根基深厚,若处理不当,怕是要生出事端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陛下,赵大人到了。”刘三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“进来吧。”
赵廉正一进门就扑通跪倒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发出闷响。
“陛下,太子殿下轻薄小女,恳请圣上为臣下申张正义!”
他声音颤抖,老泪纵横,看上去甚是可怜。
但宁天策却注意到,他跪倒时的位置恰到好处,既显得悲痛欲绝,又不至于真的伤到自己。
“赵爱卿年事已高,不必行此大礼。”宁天策面无表情地说道,目光却落在赵廉正怀中那卷画轴上。
刘三福连忙上前搀扶。赵廉正借力站起,一边抹着眼泪,添枝加叶地述说了整个过程。
他说得声情并茂,时而悲愤,时而哽咽,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,怕是真要以为太子是个不可理喻的纨绔子弟。
“陛下,太子虽有功于社稷,却也不该这般目无法纪!”赵廉正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我赵家世代书香,在北魏文人中颇有声望。若此事不严惩,我赵家颜面何存?更何况,这关系到朝廷威信”
宁天策心中冷笑。若非看在赵家确有几分功劳,就凭这番话,就该让你尝尝什么叫皇权。
这老狐狸,明明是来兴师问罪,却偏要摆出一副为国为民的姿态。
“此事朕自有定夺。”宁天策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赵廉正却不依不饶:“陛下,老臣斗胆,想知道您会如何处置太子?毕竟此事关系重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