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飘来阵阵香气。梅雪正在厨房忙活,苏子阳馋得直咽口水。
第二日一大早,苏氏父女又来求情,言辞恳请,再三要求苏沐雨赶紧去给孙巧茹看病。
苏沐雨伫立院中,心绪难平。苏氏父女的言语在耳畔萦绕,真假难辨。那日孙巧茹挨板子时的惨叫犹在耳际,想来非同小可。可苏家殷实,竟让伤口恶化至此,实在蹊跷。
苏昊面带愁容,声音哽咽:"侄女啊,我们都几次三番登门求医了,还能有假?咱们都是一家人,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!"
苏芷柔急不可耐,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,递到苏沐雨面前:"这是诊金,快随我们去吧!我娘疼得都晕过去了!"
苏沐雨眸光一闪,心知此行必有蹊跷。她淡淡道:"我去看看,但治好后还需三两银子。"
安氏父女闻言大喜,连连应允。苏沐雨转身回屋,暗自思忖片刻。她取了些防身的药粉和解毒的药丸,毕竟曾被蛇咬,如今再去苏家,自要多加防范。
"爹娘,我去给大伯母看病,很快回来。"苏沐雨向家人告别。梅雪等人虽有担忧,但见是晌午时分,也就放心让她前去。
两家相距不远不近,一路疾行,苏沐雨也略感疲乏。她喘息着问道:"伤口为何恶化至此?你们没请大夫看过?"
苏昊长叹:"城里大夫看过,谁知回来就溃烂了。村里大夫又说无法医治,我们只得来请你了。"
一路行来,村中人家大多在院中用饭,无人注意他们的匆忙身影。苏家院门依旧,门外泥地上还留着苏元勋定亲时的爆竹碎屑。
"我娘在后院透气的屋里,已经疼晕过去了。"苏芷柔指着一间房说,声音里带着焦急。
苏沐雨微微蹙眉,见他们神色焦虑,也不多想,快步向偏房走去。推开木门,一股闷臭扑面而来。屋内光线昏暗,窗户紧闭,空气浑浊不堪。
孙巧茹趴在炕上,痛苦呻吟,双眼空洞地望着房梁。她的身子微微颤抖,裹满纱布的部位隐约可见渗出的血迹。
苏沐雨洗净双手,轻轻掀开纱布,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。血肉模糊中夹杂着脓水,稍一触碰,孙巧茹便发出凄厉惨叫。
"老天爷啊,我造的什么孽,要受这般折磨!"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