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天未亮,宫内传出旨意,长公主携护国公女眷宫面圣。
一时间护国公府内乱做一团,各院子小主都被叫起梳洗打扮。恐误了进宫的时辰。秦望溪却在考虑是否要当面询问皇帝,秦家儿郎在西陲的战事。
皇宫中,大殿内气氛凝重,秦望溪立于殿中,如劲松挺拔。
座下的秦锦稚等人眼眶泛红,攥紧衣袖。长公主强忍泪水,向皇帝跪拜请罪:"已至年关,臣妹一家还未收到西陲消息,过分担忧,殿前失仪,还望陛下恕罪。"
皇帝指尖轻抚酒杯,眯眼笑道:"秦家果然是满门忠骨啊!可秦大姑娘话里话外……你秦家忠的都是大魏子民,秦家心里可有朕这个皇帝?可忠朕这个皇帝?"
殿内瞬间寂静无声。
秦锦稚心中一紧,想起兄长的警告,通体生寒。秦望溪闭目片刻,只觉心寒无比。这就是她祖父、父亲誓死效忠的皇帝!
"陛下的皇权是大魏子民给的!"秦望溪再拜,声音清亮,"若无百姓万民何来天子?我秦家守卫边疆,保大魏百姓,从无僭越行事,如此还不算是忠于陛下,敢问陛下……何所为忠?"
长公主见状,连忙跪下:"陛下,这孩子被我宠坏了,还望陛下恕罪。"
皇帝被问住,眼中闪过一丝惊异。片刻,他低笑一声,陡然转了话题:"昨日有御史参奏忠勇侯的夫人打死了秦家二姑娘的几个陪嫁丫头,说这几个陪嫁却是良民之身。冯仁萱……这件事你知道多少,细细说来。"
忠勇侯冯仁萱连忙上前跪下,额头渗出细汗:"回陛下,微臣已经去细细问过贱内,贱内说因为儿媳秦锦霞陪嫁丫头的身契在护国府,她一介内宅女流,不知这是要往候府送陪嫁丫头还是送别的什么,不料理了她身为候府主母不能安心。"
秦望溪转身,目光如炬看向忠勇侯冯仁萱。多少人在等着看秦家的笑话,想看这百年将门钟鸣鼎食的护国公府倾塌。
她面色冰凉,冷声问道:"敢问忠勇侯,您夫人是抄捡了我二妹妹的嫁妆后,知道了几个陪嫁丫头的身契还在我们护国公府,还是夫人为女中诸葛能掐会算?"
冯仁萱心里一慌,却强作镇定:"陛下,身契之事,是儿媳秦锦霞的陪嫁丫头明玉告诉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