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持着镇定。
正当此时,银霜匆匆而来。夏杏眼尖,连忙提醒:"大姑娘,银霜来了。"
秦望溪转头看去,向孙福安微微颔首:"你先退下吧。"
待孙福安离开,银霜上前行礼,压低声音道:"大姑娘,静心院那两位收拾了银钱细软,还有些府中摆件。听厨房王婆子说,还要了不少腌肉干粮,看样子是要逃。"
秦望溪闻言,眉头微皱,随即舒展开来。秦望歌母子向来趋利避害,如今安王回京都,对秦家的态度昭然若揭。而今日长公主率秦家诸人在宫门前逼杀安王,秦望歌这般聪明却又不够聪明的人,自然要寻机逃离。
"让他们走,"秦望溪淡淡地说,"最好闹得人尽皆知,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们母子在秦家大丧之际离开的。"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,"这事交给廖宁的手下去办。
银霜闻言会意,正要转身去安排,却忽然注意到秦望溪的手有些发凉。她连忙握住秦望溪的手,神色微变:"大姑娘,您的手怎么这么凉?出门没带暖炉吗?"
说着,她转头就要斥责夏杏。秦望溪却轻轻握住银霜的手,柔声道:"银霜,是我没让夏杏准备暖炉。我不想把自己当成病秧子。从前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都能扛过来,现在不过是没带汤婆子罢了,我受得住。"
银霜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心疼,“大姑娘,我感恩您提我做您的贴身丫头,但是您可要多爱惜自己啊!”
秦望溪点点头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迈步踏上游廊台阶。
夜幕低垂,护国公府内暗流涌动。秦望溪立在廊下,凝视着檐角摇曳的灯笼,耳畔传来厅内激烈的争执声。
"四十五万两银子?当我护国公府是开银号的不成?"董氏对着玄州老家来人冷笑一声,随手将账本丢在一旁。
秦峰雷脸色阴沉,咬牙切齿道:"弟妹,你这般推三阻四,是在质疑族人吗?"
秦望溪轻叹一声,想起祖父和父亲对族人的宽厚。她曾多次劝诫,却总是被他们以血脉之情搪塞。如今,族人的贪婪暴露无遗,令她心中泛起一丝苦涩。
厅内,董氏冷冷地说:"修祠堂也罢,祖坟也罢,各家出力本是应该。可你们张口就要四十五万两,是不是太过分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