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,可惜这手艺从来都不会用在自己身上。
半锅汤很快见底,她满意地打了个饱嗝,把空锅往厨房一放就回房睡觉去了。门外传来顾晓晓气急败坏的咒骂声,但她充耳不闻。
一个小时后,外面传来摆碗筷的声音。陈蕊推门而出,大马金刀地坐到饭桌前。桌上只有一盘干巴巴的辣白菜,配着一锅寡淡的白米饭。
顾晓晓的脸立刻就黑了,阴阳怪气道:“哟,陈蕊今天在家啊?我刚帮你二婶做了一上午酱菜,匆匆忙忙赶回来做饭,就炒了个辣白菜。早知道你在家,我肯定多做几个菜。”
陈国平坐在主位上,眼神阴鸷地盯着陈蕊:“整天游手好闲,像什么样子?下午开始在家糊火柴盒,赚一分是一分。”
“没空。”陈蕊夹了口菜,冷冷道。筷子触及盘底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啪!”陈国平的筷子直奔她脑袋而来。
陈蕊偏头躲过,端起碗就往嘴里扒饭。米粒还没来得及下咽,陈国平一把抢过她的碗。
“砰!”
陈蕊一脚踹翻了饭桌。辣白菜洒了一地,白米饭散落一地。
“我不吃,你们也别想吃!一碗烂白菜,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!” 陈蕊冷笑着看着眼前的狼藉。
“你这个孽障!”顾晓晓尖叫着后退,“你爸干了一上午活,饭还没吃呢!你要是不满意冲我来,别祸害你爸啊!”
陈国平抄起凳子就要打人,陈蕊转身就跑。反正刚才那锅排骨汤已经让她饱了,她才不在乎这一顿难以下咽的晚饭。
出了巷子,她直奔银行。柜台前,她开了个存折,把四百块存进去,剩下的六十八块揣在兜里。
坐上去青河镇的班车时,陈蕊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。夕阳西下,橘红色的阳光洒在路边的树木上,影子被拉得老长。她想起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张巧梅,那个被陈国平抛弃,又被整个陈家欺辱的女人。
记忆中的母亲总是温柔的,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,也会变着法子给她和哥哥做好吃的。可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女人,却在那个雨天被彻底击垮。
当年她带着陈勇和陈蕊来城里找人,却撞见陈国平和顾晓晓卿卿我我。那一刻,母亲脸上的表情至今让她记忆犹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