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亮倔强地撇了撇嘴,嘴角还挂着血丝:“怕什么,是他们先动手的。再说了,我们还是未成年。”
“蕊蕊姐说得对,”陈兵突然想起什么,“凭什么他们能花钱,我们就不行?凭什么他们能打我们,我们就不能还手?”
两个孩子靠在一起,小声商量着要离家出走,要去闯荡江湖。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,已经种下了仇恨的种子。
而此时的陈蕊,早已骑着自行车离开了是非之地。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,留下一地狼藉。
当她回到家时,发现房门紧锁。她站在门口,看着那把挂在门把手上的铜锁,心里涌起一阵烦躁。
她使劲拍打着门:“开门!”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。
隔壁的张富娟探出头来,一脸关切:“小陈啊,我给你说句话。”
陈蕊转过头,不耐烦地看着她。张富娟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,整天喜欢管东管西。
“做人要懂得尊重长辈,你这样”张富娟的语气里带着说教的意味。
陈蕊冷笑一声,打断了她的话:“张婶,既然知道我不爱听,就别说了。”她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您要是真为我好,不如帮我开开门。”
张富娟被她这态度噎得说不出话来,悻悻地缩回了脑袋,还不忘嘟囔一句:“现在的年轻人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陈蕊倚在门框上,任由汗水顺着脖颈滑落。她看着张富娟涨红的脸,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讽。夏日的闷热让人心烦意躁,更何况还要面对这些无聊的指责。
“才嫁进门多久,就敢跟婆婆顶嘴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”张富娟继续数落着,手里的蒲扇挥舞得更加剧烈。
院子里渐渐聚集了看热闹的邻居,他们躲在阴凉处窃窃私语。有人摇头叹息,有人指指点点,更多的人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。
“大强多好的人啊,长得周正,还是领导,连孩子都现成的,你这是修了几辈子福气!”张富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酸意。
陈蕊听着这些话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她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,目光在围观的人群中扫过。
“张婶子,你操心的事情可真多,怪不得头发都白了大半。”她慢条斯理地说道,“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