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小贱人,装什么装!”沈慧芬指着陈蕊的鼻子骂道,“刚进门就打婆婆,把亲生丈夫打进医院,现在还想狡辩?”
钱富皱着眉头,“沈大姐,你先冷静点。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。”
“冷静?我怎么冷静!”沈慧芬一拍桌子站了起来,桌上的水杯被震得跳了一下,“你们是不是被这个小狐狸精给迷住了?看看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!”
张玉咏连忙上前安抚,“沈大姐,有什么话好好说。我们是执法人员,一定会秉公办理。”
陈蕊看着钱富和张玉咏一脸为难的样子,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抹冷笑。
这一幕在上辈子重复了无数次,每次她被打得遍体鳞伤报警,最后都是不了了之。记忆中那些屈辱和痛苦如潮水般涌来,让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。
派出所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,几个值班民警时不时往这边张望。钱富搓着手,眼神闪烁,“陈蕊同志,这个事情”
“我懂,你们觉得是家务事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,对吧?”陈蕊打断他的话,语气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。
张玉咏愣了一下,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,“这个你看沈慧芬毕竟是你婆婆,一家人”
“一家人?”陈蕊轻笑一声,目光扫过张玉咏略显局促的表情,“那你们知道这"一家人"是怎么对我的吗?”
她解开衣袖,露出手臂上青紫的淤痕。阳光下,那些伤痕格外刺眼。
钱富皱起眉头,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“陈蕊同志,你这样不太好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陈蕊放下袖子,眼神渐渐冷了下来,“你们是觉得,我活该被打,是不是?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”张玉咏急忙解释,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就在这时,沈慧芬尖锐的声音从派出所隔壁房间里传出来:“你们看看,这就是她的态度!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!打了我儿子还敢报警,真是反了天了!”
陈蕊坐在木椅上,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狼狈不堪的钱富和张玉咏。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射进来,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。
“张主任,钱警官。”陈蕊的声音轻柔,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,“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