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陈蕊站在洗漱间门口,看着满地狼藉的卫生间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瓷砖上斑驳的水渍还未干透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,几个倒扣的塑料盆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。
她深吸一口气,转身走进厨房。厨房里的光线有些昏暗,案板上还留着早上切菜的痕迹。
“砰!”菜篮子重重砸在洗漱间的门上。
“你这个疯女人!”钱志强的怒吼从里面传来,“给我开门!”
陈蕊冷冷地看着紧闭的房门,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:“亲爱的大强哥,亲爱的婆婆,你们可千万别出事啊。”她故作关切地说道,“我们还要一家人相亲相爱呢。”
门内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,伴随着沈慧芬歇斯底里的叫骂:“贱人!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!”
陈蕊置若罔闻,转身朝客厅走去。客厅的光线透过落地窗洒进来,照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带。钱凤缩在角落的沙发上,像只受惊的兔子,看到陈蕊经过,赶紧低下头,不敢与她对视。
陈蕊刚要开门,突然想起什么,又折返回来。钱凤见状,慌忙往沙发深处缩了缩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。
“呵。”陈蕊轻笑一声,眼底闪过一丝嘲讽。
现在的她就是个疯批变态,但这感觉却让她前所未有的痛快。记忆中那些被欺凌、被羞辱的画面一幕幕闪过,每一帧都在提醒着她曾经的懦弱与无助。
她大步流星走进沈慧芬的房间,一把拉开衣柜门。衣柜里整齐叠放的衣物被她毫不客气地扔在地上,抽屉被粗暴地拉开又推回。房间很快就变得一片狼藉。
终于,在最底层的抽屉里,她找到了想要的东西——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褐色牛皮包。
包很旧了,边角都有些磨损,但保管得很好。打开一看,里面整齐地码放着户口本、各种证件票据、现金和存折。虽然现在全国逐渐取消了票据制度,但沈慧芬存的票据还不少,光是粮票就有好几本。
陈蕊仔细清点着现金,大多是一元、两元的小额纸币,零零总总加起来一百七十多块。她撇撇嘴,显然对这个数目不太满意。
翻开那本已经泛黄的存折,数字跃入眼帘——两千四百三十五元整。她眼前一亮,这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