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蒙蒙亮的时候,小区里就热闹起来。买菜的大妈、上班的年轻人、晨练的老人,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,议论纷纷。
沈慧芬裹着被子,摇摇晃晃地从楼上下来。她的脸色惨白,眼睛红肿得像桃子,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。
“沈嫂子,这是怎么了?”张富娟提着菜篮子,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。
“天哪,烧得这么厉害!”张富娟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,惊呼出声。
周围的邻居纷纷围了上来。有人递水,有人找药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
“这是发烧了?昨天不还好好的吗?”
“赶紧送医院去吧,这温度不低。”
沈慧芬抓住张富娟的手,哽咽着说:“富娟啊,帮我个忙,给我女儿小玉打个电话,让她回来一趟。”
“呜呜呜”沈慧芬突然失声痛哭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“你们不知道,那个陈蕊,她她”
张富娟在旁边帮她顺气:“别哭了,我们都知道,你说新媳妇骑在你头上拉屎拉尿的事儿。”
“就是,”张大妈冷笑一声,眼里带着几分不屑,“成天挂在嘴上说人家,这回又怎么了?”
沈慧芬急得直咳嗽:“不是的,这次是真的”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。
“得了吧,”张富娟打断她,“走,先去医院。”
沈慧芬还想解释,可一着急,眼前一黑,直接晕了过去。周围的人一阵慌乱,有人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。
陈蕊睡到日上三竿才醒,伸了个懒腰,慢悠悠地起床洗漱。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照在她苍白的脸上,映出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厨房的柜子又锁上了,她嗤笑一声,一脚踹开。木门发出一声哀鸣,锁扣应声而断。
随便做了个菜饼,配上咸鸭蛋,打发了这顿饭。她细嚼慢咽,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。
家里一个人都没有,门敞着,看来都出去了。客厅里一片狼藉,地上还有昨晚留下的水渍。
陈蕊洗了衣服,又买来六把锁,
一上午的时间,她终于把这些锁都安装完毕。木屑和灰尘在阳光下漂浮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头味道。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