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钱家那边”陈国德的声音有些发颤,手中的烟卷不自觉地抖动着。
陈蕊坐在小板凳上,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长辈们。她能感受到他们眼中的震惊和不解,毕竟在他们看来,自己这番话实在太过匪夷所思。
“二叔,我知道这很难相信。”陈蕊轻声开口,“但钱家确实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”
陈国德夫妻和周招弟听着陈蕊的话,脸上都写满了怀疑。屋内的气氛一时凝滞,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提醒时间的流逝。
他们可以理解陈蕊不帮着陈国平夫妻,毕竟那对夫妻对她兄妹确实不好。但钱家是她的婆家啊,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婆家?这种事情在他们的认知里简直匪夷所思。
陈蕊看出了他们的疑虑,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意,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:“你们一定在想,我怎么会出卖自己的婆家对吧?”
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有些发颤:“钱志强之前的媳妇,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。”
说到这里,陈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屋内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“一千多的彩礼,人家什么好姑娘娶不到,偏偏要来祸害我这种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乎微不可闻。
周招弟坐在墙角的小凳子上,手中的针线活早已停下。她抬头看了看陈蕊,又低下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忍。作为一个母亲,她太明白这种痛苦了。
刘慧兰连忙起身,从炉子上倒了杯热水递给陈蕊:“蕊蕊,别难过,有什么事跟二婶说。”她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,与平日里的泼辣判若两人。
陈国德听完这话,眼中闪过一丝震惊,随即变成了愤怒。他猛地站起身,木凳被带倒在地发出“咚”的一声。
“这个畜生!”他咬牙切齿,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抽搐,“当初下乡的时候,明明是他自己要去的,还斗志昂扬地指责我消极怠工。结果去了没两个月就写信回家,想要回来。”
他在屋内来回踱步,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地上:“他以为知青下乡是专门为他一个人定的规矩?说回来就能回来?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!亏我那时候在家里省吃俭用,每年还要寄东西接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