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守仁闻言一愣,脑中闪过些许回忆。他想起陈家陈闻,确实在在玉京待过。这苏岩竟有这层渊源,倒是不能怠慢了。
秋守仁沉吟片刻,点头道:"那就有劳苏兄弟在此守夜了。"
夜色渐深,陈梅打了个哈欠,拉着吴亮站起身来。"天不早了,我们也该回去了,"她转头对陈雨说,"等你哥嫂下葬那天,我来帮忙。"
陈雨忙不迭地道谢,目送陈梅夫妇离开。秋守仁带着秋岳兄弟也走了,屋子里顿时冷清下来。
寒风灌进屋内,雪水融化的潮气弥漫。陈雨蹲在灶台前,艰难地点燃火种,却不知如何让火势变旺。苏岩见状,走过来低声提点:"给它们多些空间。"
陈雨依言拨弄木炭,火苗渐渐蹿高。她往锅里堆了许多雪,想着烧开的水总归能喝。目光落在跳动的火苗上,陈雨陷入了恍惚。活着很难,可她又不得不努力活下去。
"你在想什么?"苏岩的声音将她惊醒。
陈雨这才注意到,苏岩正在摆弄几条长板凳。"做个简易的床,"他解释道,"直接睡地上太硬。"
陈雨低声道:"抱歉,连累你要留下来。"苏岩只是看了她一眼,没有回答。他坐在搭好的"床"上,目光沉沉地望着陈雨。
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,陈雨起身走进房间。三个小的已经哭累睡着了,只有陈大佑轻声唤了句"小姑姑"。
陈雨这才想起,自己方才该来看看孩子们。她在心里暗暗反省,决定以后要时刻提醒自己,照顾好这四个孩子是她的责任。
"睡吧,明天还有不少事要忙,"她轻声安抚道。
陈大佑应了一声,又叮嘱道:"小姑姑别忘了你脚上的伤。"
陈雨应下,给孩子们掖好被子,走出房间。堂屋里,苏岩还没有要睡的意思。陈雨不知该如何招呼他,只得找来木盆,打算处理脚上的伤。
"接着,"苏岩突然开口,抛来一个瓷瓶。
陈雨接过,疑惑地问:"这是什么?"
"金疮药,"苏岩简短地解释,"涂上包扎,明天就能好。"
陈雨想着反正已经欠了苏岩不少人情,便接受了他的好意。她小心地清洗伤口,涂上药粉,用布巾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