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里一阵忙活后,钱元礼终于泡进了不大的浴桶里,舒服地叹了口气。回想今天的经历,还真是刺激啊!
隔壁的芸芸正小心翼翼地脱衣服,好奇地打量着眼前冒着热气的大木盆。她似乎从未洗过热水澡,至少有记忆以来没有。
过年时,堂哥们会被姨娘抓着在破木桶里洗去一年的尘埃。但芸芸从来没有这种待遇,连堂哥们洗脏的水都不给她用。
她只能用凉水简单擦拭,等到天暖和时再到河里洗干净。如今她也能洗热水澡了吗?芸芸轻抿着唇,有些不敢相信,眼中闪烁着期待和怯懦。
韩大夫原本打算让芸芸自己搓洗,他在旁指导。虽说医者眼中无男女,但芸芸刚经历了沙匪的事,对成年男人可能有抵触或畏惧。
为了照顾孩子的情绪,韩大夫觉得自己得多加考虑。然而,当芸芸脱下那套破烂衣裳,露出伤疤交错的身体时,韩大夫的脸色骤然阴沉,芸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此刻,她赤身裸体,面对韩大夫冷峻的面容,本能地向后缩去。纤细的手指无处安放,只得在身侧徒劳地蜷缩。眼前的景象唤起了不堪的回忆,堂哥和他的狐朋狗友的嘲笑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,舅娘冷漠的眼神似乎又在注视着她。
熟悉的恐惧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芸芸的心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她咬紧牙关,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点点害怕罢了。
小姑娘明显的畏缩和可怜兮兮的眼泪,让韩大夫迅速平复了情绪。他努力挤出笑容,抚摸着山羊胡须,柔声道:“芸芸莫怕,韩爷爷方才想起一桩烦心事,与你无关。”
屏风那边的钱元礼正享受着热水的抚慰,听到这边的动静,忍不住探头问道:“芸芸怎么了?”他想站起来,结果被碧川轻轻拉住。
“公子,您的脚伤未愈!”碧川提醒道。
钱元礼这才想起自己的脚还在疼,见那边没有回应,不禁有些着急:“韩大夫,芸芸出什么事了?”
韩大夫一边安抚芸芸的情绪,一边回应道:“无碍,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。”
钱元礼听罢,若有所思,随即高声道:“妹妹别怕,热水澡舒坦得很,尽管洗,咱家水多着呢,天天洗都成!”
听到哥哥的声音,加上韩大夫的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