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?”他轻声问,声音里带着疲惫。
端昭冷笑:“我怎样了?我不过是请了几个朋友来喝杯喜酒,倒是你们将军府,连这点面子都不愿给?”
她走到梳妆台前,看着铜镜中的自己。喜服还算完整,但发髻已经有些松散。她伸手想要整理,却发现手指微微发抖。
秦东阳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。月光透过窗棂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他忽然想起在战场上的日子,那时的她英姿飒爽,巾帼不让须眉。他们也会争执,但那是为了战术,为了胜利。
可现在,他们之间似乎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。一股无力感顿时袭上心头。
大堂内传来一阵啜泣声,苏氏正被老夫人训斥得泪流满面。她手中握着手帕,不停地擦拭着眼角。
“苏氏,你身为主母,连个喜宴都办不好?”老夫人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望。
苏氏抽噎着解释:“我我也是按照名单来准备的,谁知道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化作一声叹息。
秦东河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,“母亲,这次喜宴本就仓促,银钱有限,若二弟妹早说要多请人,我们也好提前准备。”
老夫人看着满院狼藉,只觉得胸口越发难受。
任谁都知道,这场喜事已经变成了一场笑话。
与此同时,护国公府内。
柳婉婉刚结束夜间的练武,浑身大汗淋漓。她靠在庭院的石柱上,微微喘息。月光下,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清冷。
“小姐,快擦擦汗。”翠环连忙递上手帕,“这么晚了还练功,当心着凉。”
柳婉婉接过手帕,随意地擦了擦脸:“去打盆热水来,我要沐浴。”
“是。”翠环应声而去。
待沐浴更衣后,柳婉婉坐在庭院的石凳上,望着满天繁星。
“翠环,去取一壶桃花酒来。”
“小姐”翠环迟疑道,“这大晚上的”
“去吧。”柳婉婉淡淡道,“我有分寸。”
这一个月来,她每晚都是这般消遣。白日读书,夜晚练武,倒也充实。在将军府的那一年,她几乎没碰过兵器。虽说武艺不至于荒废,但总觉得有些招式使不出从前的威力。
“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