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陆峥又带着苏妙彩去沈府的马厩看那匹马,希望能问出有用的线索。
沈府的马厩坐落在偏僻的角落,三匹骏马在院中悠闲地踱着步子。秋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它们油亮的皮毛上,映出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皇城内确实禁止骑马奔跑,但只要出了城中心,便也无人管束。正因如此,许多富贵人家都会在府中养上几匹良驹,既是身份的象征,也是出行代步的工具。
苏妙彩站在马厩前,目光落在那匹通体漆黑的骏马身上,它正低垂着头,神情萎靡。这就是那匹摔死钱博文的马,如今沾了人命,怕是没人敢再用了。
想起玄衣司那匹让她吃尽苦头的小马,苏妙彩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憷。那匹马性子烈,每次骑它都像是在打仗,让她吃尽了苦头。
“还是我那匹小马好看。”她不自觉地嘟囔着,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。
陆峥站在一旁,听到这话,嘴角微微上扬:“天衙司这批马里,你养的这匹马当真不错。如果你真心待它如挚友,它自然不会摔你。”
“我对它可好了!”苏妙彩不服气地扬起下巴,“头天夜里我还溜进厨房拿了水果喂它。”
陆峥转过身,目光如炬地看着她:“你觉得我一点都不清楚吗?每次摸它的时候表面温柔,背地里却骂它是畜生。马虽听不懂人话,但能感受到你的恶意。”
苏妙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。她明明都等陆峥走远才骂的,这人耳朵怎么这么灵?
而且她也不是真心要骂那匹马,只是借题发挥,把对某些人的不满发泄在马身上罢了。
“我错了。”她立刻认错,眼睛滴溜溜地转着,“以后再也不骂它了,还要给它加餐。”
陆峥正要追问她突然认错的原因,管家便带着人匆匆赶来。他的脚步有些虚浮,这段时间的操劳让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。
“陆大人。”管家微微躬身,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光。他指着身边的老者介绍道:“这是老王,在府里照料马匹三十年了。府里要用马,都得拿主子的条子给他核对。”
老王带着两个伙计恭敬地向陆峥行礼。他们的衣服上沾着些许干草,显然是刚从马厩里出来。
“昨天钱博文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