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平郡主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,踉跄着坐回椅子上。那个野丫头嫁进来才几天?大少爷从前一月都难得出一次门,如今倒是寸步不离了!她攥紧手帕,指节发白。
此时,西陵侯府门前,一辆雕花描金的马车缓缓停下。车帘轻掀,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容。
秦景远站在车旁,伸手准备扶沈玉下来。阳光下,他的身姿挺拔如青松,俊朗的面容透着几分温柔。
沈玉探出半个身子,突然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。水汽直接喷到了秦景远脸上。
秦景远的脸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,额角隐隐跳动。
守门的小厮低着头,肩膀一抖一抖的,显然在憋笑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”沈玉连忙从袖中掏出绣着海棠的帕子,想给秦景远擦脸。
秦景远一把夺过帕子,径自走到一旁擦拭,留下沈玉尴尬地站在车辕上进退两难。
“小心点。”守门小厮见状,赶紧搬来一个踏脚凳放在车下。
就在此时,一只雪白的大狗忽然从府内冲了出来,撒欢似的往这边跑。
“姑娘,是小黑!”桃儿眼睛一亮,惊喜地叫道。
沈玉看着那一身雪白的毛发:“”
那狗跑到秦景远脚边,汪汪直叫,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。
桃儿赶紧上前抱起它:“这是姑爷,是自己人,不许叫,不然姑娘就拿你炖汤!”
小黑立刻噤声,乖巧地看了秦景远一眼,还绕着他转了一圈,讨好似的舔了舔他的衣摆。
“它叫小黑?”沈玉看着这只通体雪白的狗,觉得这名字莫名其妙。
“是小黑点,它前脚上有个黑点,”桃儿笑着解释,“后来就简称小黑了。您看,就是这里。”她抬起狗爪给沈玉看。
“它可厉害了,”桃儿眉飞色舞地说,“还咬过左相呢!”
原来那日左相在玉华山转悠,小黑冲他叫。左相威胁要炖了它,小黑当场就给了他一口,咬破了他的裤腿。这事儿在京城传为笑谈,左相气得好几天没上朝。
“姑娘,要不要把它带回国公府?”桃儿兴致勃勃地提议,“看谁不顺眼就让它咬!”
沈玉失笑着摇头:“等我们在国公府站稳脚跟再说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