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原虎面带从容地环视众人:“实在想不通你们怎么寒冬饮冷茶,是我失礼了。这么有意思,待我回府必定要跟众人分享,没想到寒冬腊月喝冷茶成了时尚。”
陆峻面色一变,连忙吩咐下人换上热茶。郁采瑾有些内疚地看着原虎,然后静静地站在通风处,挺直腰板,为孩子们挡住寒风。
席间,众人开始谈论起崇文学舍。“那崇文学舍不是十几年前就散了吗?破破烂烂的,也有学生?”有人嘲讽道。
“怕是些付不起学费的穷酸随便找个地方混日子罢了,听说那里的学生不用交束脩。”另一人附和。
麦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据传他们不过是去岁才开蒙,便已投身今科乡试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”
他循声望去,竟是三叔秦泽。两人目光相接,一个疑惑,一个坚定。
“麦麦,这是怎么了?”郁采瑾细心地问道。
麦麦眉头微皱:“方才开口的是我三叔,只是我家已与他们断绝来往,双亲与他有过一些龃龉。”
秦泽冷笑着说道:“有些人家境清贫,上不了台面,要不是陆公子仁慈,怎敢来此出丑。”
郁采瑾沉声道:“你这番话未免不妥,你可知自己几斤几两,难道你心里没点数?出口伤人前先掂掂分量,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更何况,学无前后,达者为师。”
秦泽脸色难看至极,哑口无言。
陆峻见状,突然开口道:“诸位,今日我们不妨来个对诗会如何?”
众人纷纷叫好,郁采瑾深吸一口气,暗自下定决心。这一场对诗会,关乎崇文学舍声誉,他们输不起。
“好啊,那就请陆公子先抛砖引玉吧。”郁采瑾笑着说道。
陆峻没想到郁采瑾会答应得这么痛快,一时有些措手不及。他咳嗽两声,开口吟道:“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。”
轮到郁采瑾时,他沉吟片刻,缓缓道:“千淘万漉虽辛苦,吹尽狂沙始到金。”
这首诗一出,全场顿时鸦雀无声。就连陆峻也不得不承认,郁采瑾的才学确实不俗。
对诗会继续进行,郁采瑾、麦麦和原虎轮番上阵。他们或引经据典,或妙语连珠,渐渐赢得了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