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留下淤青。
最可怕的是那个男人的手段。他先是让人把她的陪嫁下人全部关进柴房,把她推向了绝境。然后一声不吭地卸了她全身关节。
她的嘴被塞住,连呼救都做不到,只能在剧痛中熬过漫长的一夜。那晚的月光格外明亮,却照不进她绝望的内心。她清楚地记得,自己是如何在痛苦中一次次失去意识,又被更剧烈的疼痛惊醒。
第二天,楚笒霄又若无其事地把她的关节复位。她身上既无伤痕,又无证人,连诉苦都无处可诉。那个男人甚至还在众人面前温柔地为她布菜,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。
那种钻心的疼痛,即便是醒来后回想,都让她浑身发抖。
窗外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,赵倾洛打了个寒颤,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。
“小姐,您还好吗?”贴身丫鬟春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几分担忧。
赵倾洛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我没事,做了个噩梦而已。”
“要不要给您倒杯温水?”
“不用了,你去休息吧。”
听着春雨渐渐远去的脚步声,赵倾洛靠在床头,望着窗外的月光发呆。世人只道楚笒霄玉面国公爷,翩翩君子,却不知他那俊美皮囊下藏着多么阴毒的手段。
她始终想不通,梦中的自己为何如此不知死活,明明被虐得那般惨烈,却还要一次次往楚笒霄面前凑。是为了证明什么吗?还是单纯的愚蠢?
也许是年少轻狂吧。十八岁的少女,不知天高地厚,勇气可嘉的姿态。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让那个男人对自己另眼相待,以为用些小伎俩就能在这深宅大院里立足。
如今虽然年纪依旧,但那场噩梦却让她感觉历尽沧桑。她的心早已不复当初的天真勇敢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谨慎。
困意渐渐袭来,赵倾洛蜷缩在被子里,像只受惊的小兽。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枕头下的匕首,这是她唯一的依仗。
“还好今天的敬茶仪式很顺利,没有惹怒老夫人,楚笒霄应该不会来找我”她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,试图说服自己放松警惕。
深夜,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了她。
赵倾洛瞬间清醒,竖起耳朵仔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