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迫自己保持冷静。
“这要从开国之初说起。”她转过身,目光深邃,“当年,镇国公和晋国公都是先帝左右手。”
“镇国公为人刚正不阿,即便面对先帝也敢据理力争。而晋国公则是个老狐狸,事事都以先帝马首是瞻。”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讥讽。
“后来论功行赏,两人都被封为一等公爵。本该相安无事,却因一座临江阁起了龃龉。”
张嬷嬷听得入神,不禁追问:“就为一座楼?这也太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赵倾洛走到书案前,“先帝此举,怕是另有深意。”
她停顿片刻,继续道:“开国之君最怕功臣坐大。先帝不同于前朝那般重文抑武,而是让功臣互相牵制。那座临江阁,不过是个由头罢了。”
张嬷嬷听得目瞪口呆,“小姐,这些”
赵倾洛心中一紧,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。她看向窗外,目光落在远处的宫墙上。那高耸的红墙,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什么。
“嬷嬷,有些事”她轻声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。
“奴婢明白。”张嬷嬷连忙道,“小姐不方便说的,奴婢定当谨遵您的吩咐。”
赵倾洛眼眶微红,心中涌起一股暖意。看着眼前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人,她不由想起那些往事。张嬷嬷从小将她抚养长大,比亲生母亲还要亲近。
“这些年,辛苦嬷嬷了。”她轻声说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。
张嬷嬷连忙摆手,“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,照顾小姐是奴婢的福分。”
赵倾洛深吸一口气,将情绪压下。她重新展开信件,仔细查看上面的内容。大嫂的字迹工整有力,每一笔都透着坚定。
“大嫂说,靖国公府最近频繁出入宫中,似乎在密谋什么。”她的手指划过信纸,“而且,他们暗中收购了大量临江阁周边的铺面。”
“这是要”张嬷嬷面色一变。
“没错。”赵倾洛点点头,“他们想要重提二十年前的旧事。”
又看了会账目,赵倾洛不知不觉累的睡着了。
梦境总是荒诞不经。
赵倾洛睁开眼,回想起梦中那些画面,不禁苦笑。
梦里的张嬷嬷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