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岂不是全都泄露了?她懊恼地看了眼身边的老嬷嬷,只恨自己太过大意。
早知如此,就该听这丫头的,单独谈话!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,她只能暗暗祈祷,李嬷嬷不是内鬼。
李嬷嬷浑身一颤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额头重重磕在地面。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惊恐,声音都带着颤抖。
“二夫人明鉴!夫人明鉴啊!我在这国公府已经伺候了二十多个年头,一直尽心尽力伺候老夫人,绝非什么细作!”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地面,指节泛白。
卫琉没想到李嬷嬷反应如此激烈,连忙摆手解释:“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”话未说完,她猛地转向赵倾洛,眼中怒火燃烧,声音陡然拔高,“你是故意的对不对?我还真是小瞧你了,以为你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,没想到心机如此深沉!”
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。张嬷嬷站在一旁,看着自家小姐被如此污蔑,再也忍不住了。她往前一步,声音尖锐刺耳:“谁是纨绔?分明是二夫人您自己!说是来帮忙打理府中事务,可除了刁难我家小姐,您还做了什么?”
她指着桌上摊开的账册,继续道:“临江阁的账目有没有问题,账册上写得明明白白。我家小姐为查这些账目,连着几天都没睡好觉,我可是亲眼看着的!”
张嬷嬷说到这里,眼圈都红了:“查明靖国公府里的内情,最后还是得靠学士府大少夫人出手相助,有书信为证。您这么能耐,怎么自己不去查?只会往里面填银子!”
卫琉被这一通抢白,竟一时语塞。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袖。
赵倾洛看着张嬷嬷气势汹汹的模样,心中涌起一股暖意。她从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菩萨,即便经历过那些不堪的梦境,也无法甘心受这般委屈。只是为了一年后能顺利和离,不得不暂时忍耐。
张嬷嬷见卫琉说不出话,又转向李嬷嬷,继续发难:“在国公府待了二十年就不会是细作了?你以为细作都是新来的,还要在脸上写着"我是细作"不成?”
“你们镇国公府有本事,靖国公府就没有?这账册上的古怪,你倒是解释解释?”
李嬷嬷面如土色,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:“就就算有细作,这事绝对跟我没半点关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