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“一切。”
次日,昭乾殿外。
刚刚下朝的文武百官鱼贯而出,朝服在晨光中泛着华贵的光泽。楚笒霄正带队巡逻,腰间佩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。
远远地,他看见了岳丈赵学士。对方也看见了他,脚步明显放慢了几分。
赵学士身边几位官员纷纷驻足,等着看这对翁婿寒暄。有人甚至刻意咳嗽了几声,想要引起注意。
谁知楚笒霄目不斜视,径直从赵学士身边走了过去。他的背影挺拔如松,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异样。
“咳咳”一位姓李的官员打破尴尬,“国公爷当真是尽忠职守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,年纪轻轻就如此持重。”其他官员纷纷附和,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微妙。
赵学士脸色铁青,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头。他快步离去,朝服的下摆被风扬起,像是被打翻的墨汁,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。
午后,学士府。
“大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赵夫人迎上前去,看见丈夫阴沉的脸色,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还不是那个楚笒霄!”赵学士重重拍了下炕桌,茶盏跳动,水花四溅,“今日在殿前,他竟视我如无物!”
“好歹我也算是他的老丈人,他却连个招呼都不打!”赵学士越说越气,面色涨红。
赵夫人顿时红了眼眶,“都怪妾身当初”她的声音哽咽,说不下去了。
“你别哭。”赵学士叹了口气,语气软了下来,“我真的很在意倾洛的情况。”
“这样一个顽固不化的人,倾洛嫁给他听说还要让倾洛管理临江阁。”赵学士说到这里,也说不下去了。
赵夫人抹着泪,心中愧疚难当。当初若不是她一味心疼女儿,也不会有今日之事。
“老爷,”她犹豫着开口,“要不要不我去找倾洛说说?”
“说什么?”赵学士苦笑,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”
赵夫人顿时哭得梨花带雨的脸。
“这可怎么办啊”赵夫人抽噎着,手中的帕子已经湿透,“倾洛这孩子从小就不懂事,现在又要管那么大的产业”
赵学士站在窗前,望着院中那株老梅,眉头紧锁。他原本正在气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