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膳时,楚笒霄发现自己的碗里总是被添上各种珍馐。他抬头,正对上赵夫人慈爱的目光。这一刻,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。
酒过三巡,气氛渐渐热络起来。二公子赵雨澜打开折扇,笑道:“听闻你擅骑射?不如明日一较高下?”
“二哥,”赵倾洛忙道,“他明日还要当值。”
“无妨。”楚笒霄温声道,“明日是轮休。”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赵雨澜眼中充满玩味之色,“明日寅时,城外校场。”
楚笒霄点头应下。他知道这是一场考验,赵家人要看看这个女婿到底有几分本事。
赵夫人眼角余光瞥见女儿投来求救的眼神,她的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了一下,随即开口打断了这个令人不适的话题:“笒霄,你母亲的身体可好些了?”
楚笒霄端坐在太师椅上,听到这个问题时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。他放下手中的茶盏,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:“多谢赵夫人挂念,家母近来恢复得不错。”
赵夫人望着这个女婿,眉头不自觉地蹙起。她张了张口,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只是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,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瞧瞧,堂堂国公爷也会害羞呢。”沈春兰察觉到母亲神色不悦,眼珠一转,打趣道,“到现在还不改口称呼,倾洛,难道你也还没改口??”
这话一出,楚笒霄的面色瞬间僵硬,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坐在一旁的赵倾洛。少女低垂着头,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。
“我那天敬茶时改过了。”赵倾洛的声音轻若蚊呐,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,“只是老夫人似乎不太高兴,我就不敢叫母亲了。”
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在楚笒霄心上。连向来任性骄纵的赵倾洛都懂得这般周全,自己反倒显得小气了。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站起身来,向赵学士夫妇郑重拱手:“父亲,母亲,方才是小婿失礼了。”
赵夫人的脸上终于绽放出真心的笑容:“你大嫂是在逗你玩呢,都是一家人,随时改口都可以。”
赵倾洛看着母亲的笑容,心头却沉甸甸的。看来母亲并未将她说要和离的话当回事。
待到闲聊片刻,赵夫人便让众人散去。几位妾室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