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听到自己这样问。
温衡闭了闭眼,答非所问,“不哭会更痛苦。”
于是南方站在那棵早已枯萎的菩提树下,心中无悲无喜。
小住几日后,南方在一个泛着寒气的清晨离开了。她离开的时候,温衡在山上看她,看她孤身一人慢悠悠的走向那一段难走的山路,看她带着满心绝望而来却带着无悲无喜的情绪离开。
很久后,久到一轮圆日已经隐在山间正待喷薄而出时,温衡才揉了揉早已被冻僵的手指头,他边揉边恍惚间想起,那个被这凉薄世间伤透的姑娘,今年也不过才十八岁。
十八呀,正是人生中最绚丽夺目的年龄段,可怎么就这样了呢?
目送南方离开后,温衡照例回到那棵恒久不变的菩提树下打坐,但刚坐不久,就听到打理佛堂香油供应的小和尚过来通报。
“大师,今早离开的那位姑娘刚刚设了一个牌位,同时预支了三年的香油钱,可是我看那个牌位上的姓名好像有点眼熟,所以住持让我过来问问你,这牌位上的人可是来找过你几次的那位?”
温衡闭着的眼睛始终没睁开,就当小和尚都快怀疑温衡是否听到了他的话的时候,那位眉眼皆白的老人才缓缓道,“香油日常供应就好。”
那位小和尚这才点头轻轻的退下了。
南方缓步走下山后,日头已经升在了半空中。
她抬眼看了看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,抬步走了过去。
车前站着个人,是陈叔。
看到南方走过来,陈叔很快迎上去道,“小姐,先生吩咐我这几天一直待在这里,说是一定要接你回家。”
南方道,“回家呀?”
陈叔很肯定的点了点头,一字一句的道,“小姐,先生说,虽然家里有个迷了路的小迷糊找不到回家的路,但是咱们得回去等她呀。”
南方下意识的反问,“不去找吗?”
陈叔面带微笑的道,“先生说了,早晚都是要回来的,为什么不让她多玩些日子呢。”
那一刻,南方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群,眼睛微微湿了。
原来在父亲眼里,他们一家人从来都没有分开过。
真好。
由于早上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