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鉴河挥手让那小厮退下,一夜神经紧张,未睡,现下站起身来,脚步都有点虚浮。他突然一顿,立马冲出了房间,经过人多的地方克制的放缓脚步,等到没人的时候,也不管什么士大夫的风范,干脆就跑起来了,一直跑到了昨晚的枯井处。
他神情紧张的摸过绳子,然后缓慢的滑下,握着绳子的手轻微的发抖着也没在意,只是苦恼自己怎么这么糊涂,只知道要追查那个人,要是那个人原路返回……他不敢想。
林鉴河径直的冲向架子处,微抖的手打开那个朴素的小盒子,一看傻眼了,直呆呆的瘫坐在地上,面如死灰。要不是胸口上下起伏,喘着粗气,真以为是个死人。
因为盒子里面空空如也,似乎里面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东西。
……
夏侯蕴把弄脏的白色衣裙洗干净,然后晾在衣架上,外面的天光渐亮,透过窗纸照亮了房间一角,她捏了捏湿衣角,思索片刻后,拉起来帘子遮挡了衣服。
刚走出来,绿叶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,“小姐,我听见你醒了,可是要洗漱?”
“你进来吧,我正好要洗漱。”
等到绿叶进来,夏侯蕴假装沙哑的道:“我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,待会去着刘荟去逛街吧。”
“好的,小姐,我刚看见刘小姐已经起来了,在院子里赏花呢。”
夏侯蕴点点头,用手巾擦拭着脸,不动声色的问道:“我记得你上次说刘平是因为一个账本才被定罪的,这个账本是被谁搜出来的?那么一大笔的钱财没找到,怎么就没人管呢?”她表现出只是一时好奇的样子。
“这个账本是周珩大人和夏寻真大人搜查出来的,陛下很重视这个钱财的寻找,命周珩和夏寻真大人全京城的搜寻,就连官员家都不曾放过,甚至意外的查出来好几个贪污的官员。”
怪不得林鉴河这么紧张,半夜也要去看看自己的钱,按照他的贪污数量,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,甚至还要加上自己的脑袋。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个是不是李怀的阴谋,就是借由此事打击官员贪污,也不知道这个钱是不是真的没找到,夏侯蕴想着。
不过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,林鉴河既然知道自己放着账本的钱窖被人发现,绝对不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