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半晌,夏侯蕴才缓缓的开口,语气平和道:“那是自然的,两位大人的难处,小女子也是理解的,只是……”她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,“那个院子早就废弃了,父亲也不喜我们去那个地方,可否让我请示一下父亲,不会耽误两位大人的时间。”
看着夏侯蕴为难的样子,仿佛众人不同意的话,眼角的泪珠就会当众滑下,真是我见犹怜。周珩看着夏侯蕴落泪的样子,一时愣了神,随即在心中苦笑,但面上却丝毫的不显现,道:“那就麻烦林小姐了。”
还没等夏侯蕴转身,夏寻真又开口了,“周大人,你怕不是没搞清楚情况,就算林大人不允许,难道我们就不搜了吗?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跪在你的面前求你不要搜查,怎么今天就大发慈悲了呢?”
周珩微皱眉,冷眼看向夏寻真,而夏寻真还是面带微笑的直视周珩的目光,半点肯退让。
“今天,你们要是想去后院,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!”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鉴河被婢女扶着出来了,“老夫跟着陛下打天下,当初夏侯蕴政变,是老夫生死相随的跟在陛下的身边,就算没有功劳也又苦劳,你们岂敢!”
周珩和夏寻真恭敬的对林鉴河行了一礼,强硬中带着微不足道的恭敬的女声传到了林鉴河的耳中,“林大人,你说笑了,你可是陛下极其器重的老臣了,我们怎敢对你不敬。”
“哼,”林鉴河对着夏寻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,完全是瞧不上她的模样,“夏寻真,做人还是收敛点好,你师傅的死可就是前车之鉴。”
周围的人顿时屏气凝神,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般,因为夏寻真的师傅就是夏侯蕴,而夏侯蕴自从政变失败,身死之后,就几乎没人再提这个名字,而今天这个事情又被揭了出来。
一声哈哈大笑把众人从愣神中拉了出来,夏寻真还是万年不变的微笑,道:“林大人说的是,我都快忘记了我的师傅是谁了,谁不知道我的师傅是大历朝最嚣张的人,可不会给任何人的面子。”说完纤手上抬,四指微微弯曲,周围的士兵立马无视林鉴河,径直往后院走去。
一个士兵唏嘘道:“你说这林大人是干什么?好好当个闲散侯爷不成吗?谁不知道夏大人最忌讳别人在她的面前提夏……那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