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周珩,然后又看了看夏侯蕴,半晌没有说话。
夏侯蕴还没来得及说话,倒是站在旁边的老汉沉不住气了,略带焦急的问道:“哎呦,老李啊,能不能救,你倒是说个准话呀,你这样子是干啥子嘛!”
大夫无奈的叹了口气,道:“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啊,这人看着就要死了,怎么救嘛!”
“你说的是什么话嘛,你一个大夫咋能说这样的话!”老汉扫了一眼满身是血的周珩,说出来的话都没什么底气。
夏侯蕴听着他们争执的声音直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,赶紧的站出来制止,“别吵了,”然后转身看向那老大夫,“这样吧,你尽管救,就就算死了也是他命该如此。”
那大夫看着夏侯蕴的决然的样子,点了点头道:“他身上的箭肯定是要拔下来的,而且还要缝针,这样的痛苦的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抗住啊。”
“要是抗不过的话,也是他命该如此了。”
那大夫把周珩脏的不行的衣服给脱了下来,夏侯蕴这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周珩的伤势到底有多么的严重,那箭伤处的血肉往外翻,干涸的血一块一块的贴在皮肤的表面,而新鲜的血液还在顺着伤口蔓延,
夏侯蕴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。
长得膀大腰粗的老汉也害怕的不敢看,用手指捂住自己的眼睛,小声的叹了口气。
那老大夫神色微动,看着这个伤口和血迹怎么也不像是刚刚受的伤,但是这个人受了这样的伤,居然一直吊着命活到现在,也是个奇迹。
“赶紧的多烧些热水去。”老大夫喊道。
夏侯蕴知道是要清洗伤口,她把刚才的热水拖到老大夫的身边,道:“这是热水。”
“你先用这酒洗个手,然后给他擦一下那个血迹。”
夏侯蕴什么也没说,拿起毛巾就擦拭起来,沿着伤口的周围反复的擦拭,边做的同时边去看那老大夫。
老大夫把手里针和镊子在烛火上翻转的烧了烧,然后走到夏侯蕴跟前。
夏侯蕴自动的让开了位置,紧张的盯着老大夫的动作。
只见老大夫先把那箭矢给切断,最后只剩银白色的箭头在里面,被火烧的通红的镊子夹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