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箭头,那箭头每拔出来一寸就带出来一股血水,箭头还没完全的拔出来,那血水就已经把下面的被子染红。
夏侯蕴看见周珩眉头紧紧的皱着,额头上的汗水不要命的往外钻,连带着夏侯蕴感觉自己的头上是不是都有汗了。
“咯噔”一声,是那银白色金属箭头砸在木凳上的声音。
老大夫脸上满是焦急,但是手上的动作稳稳当当,扔掉箭头之后,赶紧的把早就准备好的银针拿起,开始缝针。
夏侯蕴自诩在这个地方待了那么久,什么样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没有见过,但是这样的场景她还是没敢看,果断的转身离开。
可是没想到的是,周珩的手居然抓住她的衣摆。
夏侯蕴有些惊讶的看着周珩的眼睛,他的眼睛仿佛被一层薄雾所覆盖,什么都看的不真切,定然是缝针的痛苦让周珩受不住。
她最终还是在周珩的身边停下,握住了周珩的手,她感觉自己的手要被周珩给捏碎了,但这还不是最难熬的。
虽然没有再看缝针的一眼,但她总感觉那针刺入皮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,让她的双脚都快站不住了。
夏侯蕴也不知过了多久,只知道一会是酒的味道一会是药草的味道,还有周珩的时紧时松的力道,最终周珩还是昏了过去,伴随的是手上力道的消失。
夏侯蕴看着周珩的模样真的要以为人就这么死了。
“血算是止住了,还好挺了过来,到时候我再开几副药,每日敷在那伤口处。”老大夫边说着边抬起胳膊擦了擦自己的额头。
夏侯蕴听到这话,算是知道了周珩还没死的事实了,道:“好的,那他什么时候能醒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伤口算是清理干净了,但是还没养好,伤的这样的重就要看他自己了。”
夏侯蕴没说话,转身看着周珩的模样,眉头舒展着,看不出有什么痛苦,只是放在胸前的手紧攥着。
“多谢。”夏侯蕴道完谢,准备送老大夫离开,只见老大夫离开的脚步就回来了,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,夏侯蕴便也顿住了脚步。
“你兄长的右手怕是……”
夏侯蕴听出了老大夫欲言又止背后的意思,看向周珩的手,一个从虎口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