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奇伟目光如电,扫了眼递来的证件,瞬间便辨别出了真假。
他神情愈发凝重,眉头拧成个川字,声音低沉有力:“工地出了什么事情?”
申松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模样,重重地叹了口气,眉头紧皱,似有千斤重担压身。
一个时辰前,城东工地。
彼时,正午刚过,冬日的暖阳宛如一层轻纱,温柔地洒在大地上。
工人们吃过午饭,又小憩了一阵,终于到了上工的时间。
刹那间,浑厚有力的钟声在工人居所上空久久回荡。
所谓的居所,不过是一排排简陋的帐篷,它们在荒地中紧挨着巨大的工地,像是一群瑟瑟发抖的流浪者。
这些工人大多来自外地,在桐柏市居无定所。
许多人虽不至于一无所有,但生活拮据,恨不得把一文铜钱掰成两半花。
租赁民居的费用虽说不算高,可对于贫苦百姓而言,依旧是笔难以承受的开支。
因此,不少人索性直接睡在工地,或者在工地附近搭个棚子将就。
工地管事见状,觉得长此以往不是办法。
毕竟彼时正值寒冬腊月,血肉之躯怎能经得起这般折腾?
于是,管事向圣教申请了一批帐篷。
之后,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。
一个帐篷通常住四个人。
随着开工钟声响起,工人们纷纷从营帐中走出。
有的人打着哈欠,睡眼惺忪;有的人红光满面,精神抖擞。
然而,人群中却有几个身影鬼鬼祟祟——正是锦衣卫三人组。
总旗萧云,以及他的两名手下刘铭和王刚。
王刚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,仿佛一条扭曲的蜈蚣,为他增添了几分凶悍之气。
刘铭则长相普通,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。
舍友们一离开,三人瞬间像变了个人。
王刚蹑手蹑脚地走到帐篷前,微微掀开帐篷门帘,眯着眼睛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
确定周围无人后,他向萧云比了个安全的手势。
萧云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,长舒一口气,目光灼灼地盯着刘铭,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