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来。
雪存紧盯着她们白到晃眼的肚皮,生怕姜约又给她一拳,便趁势推开他,上前揽住其中一个,拿扇子挑人家下巴:“小心肝,从前可听过我的名号?”
那胡姬笑得千娇百媚:“元郎大名,奴家怎会不知?”
说着,竟是拉着雪存的手直接探进她舞衣里头,香吻也落在雪存脸颊处,留下一道唇脂印:
“人人都说元郎有个外号,叫‘傅粉元郎’,奴家是粟特人,不知你们中原的典故。还是姜郎君告诉我,曹魏时有美男子何晏,今有元郎君你,奴家看,元郎美貌可不输那何晏。”
雪存被香得晕晕乎乎,身前痛意终于也缓了过去。
她刚要拉着胡姬再调笑两句,姜约又抓着她往楼上走:
“元兄,走,吃完酒菜,咱们去怀远坊玩蹴鞠,今日你来,咱们洛阳商会得痛痛快快大战一场。”
楚人尚武成风,极不喜静,上至皇宫下至民间,随处可见马球蹴鞠等惊险刺激的玩法,就连商会的商贾们也都是蹴鞠能手,蹴鞠场上可是能谈成生意的地方。
雪存和云狐自然都会,笑话,就算不会她也得硬着头皮去学,绝不能沦为旁类,叫人看轻了去。
商会众人得知元慕白大驾光临,纷纷赶至白玉楼,一同为雪存和云狐接风洗尘。
酒足饭饱,二人被拉到怀远坊的草地,又同一众商会至交玩起蹴鞠,不亦乐乎,尽兴方归。
直到入夜宵禁前,雪存和云狐才匆忙赶回兰陵坊,坊门关闭,主仆二人如释重负。
大楚长安城宵禁只禁各大主道,而坊内居民仍旧可走家串户,自由行动。
二人在车上换回女装,又跳下车,站在坊间空地吹了半个时辰冷风,直到吹散一身酒气脂粉香,才悠然信步回家。
元有容在家里等得焦头烂额,听见敲门声,她啜泪道:“梵婢,云狐,你们怎出去这么久?”
若是一直在外逗留,被巡夜金吾卫发现,她们可都是要下狱的。
雪存镇定回答,一开口,声音从元慕白变回了乖软的高梵婢:“娘别担心,我们和几位生意上有往来的长辈应酬去了。您不是叫我停掉生意?我总该和他们好好聚好散。”
元有容半信半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