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了两个顶好的孩子,才认回去为己用?”
姬澄无奈道:“是有您说的原因,但您只说对一半。”
姬明执箸,夹起条蟹毕罗:“哦?莫非伯延还能进一步勘破公府的心思。”
姬澄说出心中大胆猜测:“是,若儿说,公府欲以雪存笼络太子?”
听他如此放言,姬明脸色剧变,冷言令一众奴婢退出屋外。
姬明没再问他缘由,而是自己闭目静坐半日,悟出个所以然。
“真是毫无人性,与禽兽何异。”姬明痛心疾首,“此前我只当他们欲将雪存许配朝臣或世家子弟,故未把此事放在心上,甚至以为,我们父子如今身居高位,你有十成把握能迎娶雪存。”
“伯延,你说得对,我们要尽早向你娘提及此事。明年开春,太子便会从河南动身返京,咱们得抓紧时机!”
“届时公府就算有一万个不情愿,为父也能替你摆平!”
姬澄本以为这事要一波三折,毕竟眼下不是谈婚论嫁的时机,怎奈他远低估元有容在姬明心中的分量,只一开口,姬明就拍案首肯。
如此,他也放心了。
崔子元虽是他挚友,可他明白,比之东宫,崔家更不是雪存的好去处。
门阀世家难进,雪存在外流落受苦多年,性情再不能纯善温良,更是副吃了亏不会反击的软弱性子,如何经受得住崔家窦夫人磋磨?
他此举,既有真心亦有私心,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雪存被崔秩一点一点哄骗,将她吃干抹净。
他姬伯延是个凡人,也有七情六欲,奉公克己的君子做久了,反在多年压抑下悄然滋生出一头张牙舞爪的野兽。
眼下雪存乃是自由身,未来夫婿之位究竟花落谁家,情势尚未明了。子元啊子元,你我虽是兄弟,可往后便各凭本事各显身手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