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管教甚严,从不许我在外坊过夜,我真的要回去了,否则日后怕是难出门。郎君,你就体谅体谅我嘛。”
她一开口,带着若有似无撒娇的语气,百炼的钢也能叫她炼化了,姬湛听得浑身酥麻,这股酥麻甚至直冲天灵盖,莫名就爽利起来。
姬湛调侃她:“我们之间的恩怨是结束了,可你和兰陵一事尚未解决呢。”
雪存诚惶诚恐:“我改日一定会亲自登门,向郡主道出所有实情。”
二人吵吵闹闹半日,雪翎被吵醒,赌气似地轻轻啄向姬湛的脖子,姬湛从容安抚它,对雪存道:
“择日不如撞日,明天坊门一开,我亲自领着你去。”
言外之意,他要她今夜在这间屋子里过夜了!
雪存当场僵化,不知所措。
姬湛面不改色骗她:“坊门早就关了,难不成你当真觉得,我有那个飞檐走壁的本事,能瞒过一众精锐金吾卫,把你带回家?”
原来已经宵禁了。
雪存面如死灰,双耳发鸣,认命地瘫软在原地:“是我草率了。”
姬湛见她失魂落魄,方心满意足,痛快不已,遂一本正经道:“我有个要求,明天一早,你要穿女装,去向郡主请罪。”
雪存呆滞道:“我的衣物都在马车里。”
姬湛不以为意:“我会命人额外给你准备。”
雪存:“那我睡在何处?我害怕……”
他不会真想叫她和一堆刑具睡一晚吧?这屋子又阴沉又瘆人,她睡在这儿,能做一宿噩梦。
姬湛有些不耐烦了:“高雪存,你太看不起人了,我的心眼哪有这么小?出了这扇门,会有人侍奉你。”
雪存点头,向他举起一双被麻绳勒得发紫的手腕,吓得他瞳孔一震,这伤势仿佛他真的对她动过刑般,她也太经不得碰了,瓷娃娃都比她结实。
她小声道:“我想洗澡,我怕明天会臭着郡主,也臭着郎君。对了,手上的伤也需要上药,我怕吓着她。”
“我的婢女和车夫伯伯,还请郎君莫要为难,他们二人没有郎君能利用之地。”
“我怕冷,郎君尽量给我安排间有地龙的屋子,实在没有也没关系,有暖炉和汤婆子也行,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