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,永不纳妾,更不容许你出言中伤她半分。”
“两情相悦啊——”姬湛故意将尾音拖得极长,不紧不慢揶揄道,“原来阿兄是见不得她与崔子元卿卿我我,才不惜叫阿爷冒着得罪娘的风险,提及此事。”
姬澄冷笑:“是又如何?子元待她又能有几分真心,他能争,我亦能争。”
姬湛坐不住,提起鸟笼起身:“阿兄为了个女人,不惜和子元处处比较,你还是那个满口礼法的正人君子么。”
“至于妹妹,我好意提醒你一句,待会儿在阿娘面前,别和她提这个字眼,免得她把你乱棍打出府。”
姬澄呆愣在原地,为何他每次一说起自己视雪存为妹妹,姬湛反应都如此之大?
他上前一步追上姬湛:“仲延,你究竟是何意,不妨把话说明白些。”
姬湛斜睨他:“阿兄当真想知?”
姬澄茫然点头。
姬湛哂道:“泰康十一年,元有容携一双儿女,远赴江州为其父奔丧。阿爷闻知此事,抛下病中的阿娘,险些触犯宵禁,星夜出长安,一路追他们母子几人至潼关,只为把亲手所书的挽词交给元有容。”
这件事情姬澄自是知道的,泰康十一年,他九岁,姬湛才七岁。
他更是知道,阿爷从潼关回来后,整整两年,娘都没肯见阿爷一面,更是对外放言,姬明与狗不得入公主府。
这件事在他看来,阿爷并无太大过错。
阿爷身为元家养子,孝道大过天,养父离世,理应与元姨同回江州吊唁。可那时阿娘尚在病中,哭求阿爷不要抛下她去江州,阿爷心疼她身体抱恙,只能写挽词遥送江州。
只不过阿爷选择亲手递交到元姨手上罢了,元姨与旁人不同,一朝丧父,更需至亲挚友宽慰。
为此,娘竟与阿爷闹了整整两年的不快。
姬澄拧眉:“仲延,你也不能体谅阿爷当年所为?元家对他有再造之恩,他虽姓姬,可早已纳入元氏家谱,他理应与元姨同回江州为父守孝三年。可他却冒天下之大不韪留在长安,只为照顾陪同病重的阿娘,为此,那几年他在朝堂上饱受弹劾打压,更是受尽冷眼骂他不孝,谁知阿娘也不愿见他。”
姬湛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