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,你直接明说吧。”
姬湛垂眼笑了笑:“嗯哼,看来你当真‘无辜’啊,那我好心告诉你。子元为你,与郑珈割席断交,誓不再往来,你可知晓?”
竟然还有这等事。
雪存眸光微颤,不由敛眉深思,被崔秩的行径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。他做什么事,怎么总这般神不知鬼不觉便去做了,还不叫她知晓。
想起她在韩国夫人府险些遇害的当夜,崔秩就躲在屏风后,许是那时,他将李霂之言听了进去。
可那时他在她面前表现得极为平静,甚至平静到她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委屈,就因为郑珈出身名门,且与他交好,所以他当真就一点也不在意这回事……
她还打算自己用些手段报复回去的。
雪存心情复杂难言,姬湛依旧在她耳畔喋喋不休:
“王乂挨打当日,子元去鼎丰楼所见之人,便是郑珈。”
“郑珈虽害了你,可她身为女子,出身名门,崔郑两家更是世交,子元总不能对她动手。所以——”他刻意顿了顿,“他当着郑珈的面,拔剑割座席,后又劈桌,直言道,若她再敢动你半根毫毛,便如此案,一分两半。”
这件事若非姬湛说出,任是谁也不知崔秩已誓不与郑珈往来,雪存细想一番,方才宴间,郑氏满门确实独不见郑珈一人。
“方才郑珏见你离席,刻意起身跟来,便是来找你替他姐姐讨要个说法。”
雪存的思绪被姬湛打断。
她心中虽有气,也只能无奈冷笑:“说法……我能给他什么说法,我自己都无能,无法去向他们荥阳郑氏讨个公道。”
就算去了,外人也会觉得,她高雪存只是险些失去性命而已,郑珈可是惨遭崔子元割席断交了啊。
她虽带着微醺的醉意,眼中却闪过不甘、愤恨、隐忍与惆怅,黯淡天光下,全被姬湛看得一清二楚。
姬湛觉得她越来越有趣了,甚至佩服她心态不俗,攀附崔子元时哪怕屡次三番受辱,也能一口接一口咽下诸多恶气,愈战愈勇,只为坐上那个梦寐以求的崔氏主母之位。
同时他也的确看不起她。
世间贪恋权财的女子比比皆是,像她这样心机深沉手段了得,又能把自己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