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字。
姬湛竟不知自己几时成了父兄眼里的恶人,顿时来了火气,冷哼道:“阿兄,与其在这里与我费口舌,不如回府好生练习投壶,下次赢回去。”
姬澄:“你明知我不擅武艺,何苦如此为难我?”
姬湛不想与他再争论,话便说得难听了些:“阿兄,愿赌服输,岂有后悔之理?你自己无能为力,就别怪我横、刀、夺、爱。”
“有本事,你就来争。”
说罢,他板着脸,领着褚厌谈珩头也不回大步离开,只留姬澄一人在空旷的街道上吹冷风。
……
兰陵本劝雪存姐妹在魏王府留宿一夜,却遭二人出言婉拒。
回安兴坊路上,雪存向高琴心随口扯谎:“听说崔公感染风寒,我身为他的弟子,不可不去探望,还请八妹妹先行回府。”
高琴心只当她要去的是清河崔氏崔家,自己是个与清河崔氏毫无干系的外人,也不好与她同往。
“七姐姐快去快回。”高琴心打量天色,见为时不早,诚心叮嘱道,“快宵禁了,你千万要当心。”
待与高琴心分道扬镳,雪存的脚步却转迈向崇仁坊。
她当然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,腊月二十七,按理说她该去白玉楼单刀赴会的。
只是今夜没有那么多时间让她换男装了。
她要去崇仁坊拦路。
想到自己的荷包,雪存扶稳头上幂篱,不由加快了脚步。幸好姬湛等人今日未骑马出行,她终于在公主府外十数丈处截住了姬湛。
“郎君留步。”
雪存追得气喘吁吁,一手扶着墙,一手捂着心口处说话,幂篱上薄薄一层雾做的白纱也随着她的呼吸起伏,似要被她含进唇齿间。
姬湛正在把方才赢得的彩头分与褚厌谈珩,他二人交出的佩刀,自然又回到了手上。
见半路突然冒出个高雪存,褚厌甚至产生了一种正在分赃的错觉,下意识把横刀藏回身后。
姬湛想起方才凭白受兄长误会,看向雪存时,免不得冷眼斜视:“何事?”
雪存呛了几口冷风,咳道:“今日廿七,该送给郎君的东西,明日会及时送来。”
原来她追上来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