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画作,除却应陛下要求为他所作,旁的那些,从未有一幅流通于市,堪称一画难求。”
“此番求小娘子相貌作神女赋,亦是留与我自行收藏,定不会叫外人议论你长短。我甚至愿向你起誓,家妹都看不了此作。”
“我自知此举冒昧,更不敢未经你首肯便擅自作画,左思右想,才有上次骊山之约。小娘子,我遵从你的意愿,你只管慎重考虑,若实在不愿,往后我绝不扰你。”
往后绝不扰她。
雪存又解读出他话中另一含义,若她不愿,以后她也别想再和崔秩有什么牵扯。
那太吃亏了。
雪存浅浅垂眉,又是番烟视媚行好风光,她贝齿轻轻碾过下唇,含含糊糊:“请郎君容我回家考虑一二。”
崔秩意出望外:“自然。”
他罕见温柔:“左右你在这大明宫中无事,把你一人单独晾在这处,我过意不去,你先回公府吧。今日重阳,且在家多多陪伴你母亲,改日你我再叙。”
“回去别忘了找我学蹴鞠之事,莫要耍懒。”
雪存下意识道:“别让玉生烟……”
崔秩浅笑:“我知道。”
他忽而收起笑,大声唤来香菏,又成了那个清寒疏冷的崔中丞:“香菏,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,把小娘子送回公府。若她家中人问起,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不必我提醒。”
香菏今日按崔露提戏耍雪存,眼下如何不怵他,只一个劲说道郎君恕罪奴婢明白,复又毕恭毕敬,姿态谦卑至极,将雪存带离草场。
刚迈出丹凤门,雪存遇上多日未曾再见的清河王世子李霂,施施然向他请安。
李霂还是那个李霂,浓眉大眼,白白胖胖,肉肉乎乎,今日金灿灿的锦袍加身,跟只初出茅庐的小虎儿无二。
“咦?”李霂冲她揉了揉眼,确定没认错人,他惊奇道,“雪存姐姐,你怎么从大明宫出来啊?”
她一身行头,分明更适合去登高辞青,饮酒赏菊。
雪存一时不知要如何答他,难不成还跟他说,我是进去玩蹴鞠去了?又或者道出实情,我是进去干看着旁人玩蹴鞠?
李霂却一拍小脑袋,自问自答起来:“你方才一定在跟我阿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