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上与家畜等同,可在雪存眼中,也是条活生生的人命。
姬湛很是不解:“你家财万贯,只要你想,没有你办不成的事。”
他盯着她哭得泛肿的眼皮,紧紧不放。
雪存不悦地皱了皱眉,转瞬即逝的,却还是被他灵敏地捕捉到了。
她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,此刻看到他那副永远高高在上的倨傲容色,更觉得心烦,只得忍气吞声催促道:“郎君,夜深了,我要睡了。”
与他争论这些没有意义。
姬湛唇角勾了勾:“你是第一个敢给我下逐客令的。”
也罢,他今夜因一时的好奇,在国公府逗留得久了些。难得惹恼了她,他可没那个兴致去哄,不如就此回公主府。
可门外竟是响起元有容的声音:“梵婢,你在跟谁说话?”
随即,房门推开,堂室有脚步声传入。
姬湛若是此时才翻窗外出,必然与元有容正面撞上。
雪存和姬湛皆未意料到元有容会去而复返。
二人对视一眼,慌乱间,雪存忙指向自己床底,急得额角青筋暴起:“郎君,快。”
今夜委屈姬湛躲在她床底,她已经想到自己该遭什么报复了。
姬湛却双膝一弯,径直坐在她床边,边脱靴,边压声对她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,敢叫我钻你高雪存的床底。”
说罢,他将一双靴子朝床下一塞,一个翻身直接爬进床铺内侧。雪存看得目瞪口呆时,他已经优雅地抖开床被,整个人藏了进去。
雪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贱人。
元有容已推开寝室门向内张望,雪存明白自己不能干坐着,她立即起身外出,将元有容隔绝在三层纱幔外:
“娘,您怎么回来了?”
她边说边握住元有容双手,将元有容带去勉强算作外间的胡床坐下。
见她额上密密麻麻一片汗,且神色有异,元有容狐疑道:“你今夜受惊,娘再回来陪陪你,梵婢,方才你房中可是有人?”
元有容在西屋外确实听到一阵低吟人语,甚至隐隐约约听出,有个年轻男子的声音。
她吓得魂不附体,生怕是哪家不守规矩的郎君夜探女儿闺房,又怕自